基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的商品金融化对出口贸易竞争力的影响*

王小霞

(福建商学院 国际经贸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随着全球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一体化程度的不断提高,世界经济格局正发生着深刻的变革,经济多级化趋势十分明显,其中,国际出口贸易逐渐成为发展最快的产业之一。我国的出口贸易量增长迅速,商品远销到世界各国,成为贸易大国,一度突破了万亿美元的贸易额大关。然而,国际金融环境对贸易量影响巨大,世界金融危机的爆发给我国出口贸易造成了严重下滑,直到2010年才开始出现复苏[1-2]。然而后危机时代我国对外贸易的总体发展趋势不容乐观,因此只有重点调整和优化国内的产业结构,改善外贸产品的各方面品质,不断加强产品在国际市场中的核心竞争力,才能够在国际贸易产品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在调整国内产业结构和扩大内需的同时,我国也积极探索和谋求与邻近地区国家经济的协同发展之路,例如2013年由我国政府提出的“一带一路”区域经济发展战略,在促进亚非、环太平洋地区国际贸易发展中就发挥出了十分关键的作用[3-4]。在全球贸易市场疲软的大环境下,我国的进出口数据仍旧屡创新高。

在国际贸易市场多级化、竞争激烈化及我国国内社会经济步入新常态历史发展阶段等产品市场竞争视角下,我国国际出口贸易也表现出了一些新的特征,其中国际贸易中商品的金融化趋势就是其中之一。针对于国际贸易中商品金融化问题[5-6],经济研究领域至今也没有完整、统一的概念,学者大都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来阐述商品的金融化过程。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分析,一方面出口贸易中商品金融化是金融领域的影响因素向商品市场扩散的过程,特别是国际贸易中商品的价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期货市场的价格[7];另一方面国际贸易中商品的生产和销售过程,也可以通过金融途径来实现,即金融在国际出口贸易中发挥了主导性的作用。从微观角度分析,一部分学者认为在国际贸易中如果企业将商品交易和投资的过程等同于债券、股票等金融资产,这种现象就是商品的金融化[8]。但是大部分学者都认为微观分析结果具有较大的局限性,因此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出发分析商品金融化趋势更具说服力。

商品主要是指种植业、畜牧业、渔业产品,是一种生活配套商品,对国家的生存与发展无关键性影响,只与生活质量具有关联性,因此国家不垄断,让市场自由调节。伴随着国际金融市场的成熟以及经济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一部分金融资本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国际贸易领域,以谋求更高的资本收益[9-10],给小宗产品国际贸易带来了很多不确定性的风险。

因此本文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出发,以我国商品出口为例分析商品金融化的发展趋势,及其对出口贸易竞争力的影响。

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出发,研究商品金融化对出口贸易竞争力的影响,应以比较优势理论、竞争优势理论和国际贸易价格波动理论为研究基础[11]。比较优势的提出者是大卫李嘉图,该理论借鉴了绝对优势学说,而绝对优势是英国学者亚当·斯密的研究成果。该理论提出国际贸易中的买方与卖方各自均有本土优势产业和劣势产业。即使两个国家有相同的产业部门也可以从“两优取其重”的原则出发,形成比较优势,以提高本国资源配置的效率。如果一个国家能够集中本国的全部资源形成产业优势和经济规模优势,可以为国际贸易带来更大的比较优势;产业专业化和更细化的社会分工能够在一个国家内部形成内生比较优势。而国家的外生比较优势源于该国的资源禀赋情况,有些国家在技术上拥有优势,有些国家在资源、劳动力方面拥有优势,这种外生的比较优势也是促进国际贸易优化的重要原因。从当前国际贸易竞争的现状来分析,如果在商品质量和技术上拥有一定优势,就能够在国际贸易获得比较优势、占得先机。而从商品竞争的视角考虑,商品金融化是金融资本向国际贸易领域扩张的必然结果,适度的商品金融化能够带来技术的革新和资金上的支持,提高国家或地区的国际贸易竞争力,而过度的贸易金融化则会增加国际出口贸易的风险值,削弱出口国原有的出口比较优势。

竞争优势理论由美国学者波特提出,该理论认为国际贸易中产品竞争力受到本国的生产要素、国内需求、本国产业集群效应、企业战略规划、外部市场机会和政府支持等要素的影响,理论框架模型如下图1所示:

图1 国际出口贸易竞争优势理论框架模型

生产要素项目具体包括出口贸易国所拥有的自然资源、资金储备、技术资源、人力资源、劳动力资源及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其中自然资源、劳动力资源等属于初级要素资源,是出口国所能够控制的最基础的资源;而技术、人才、资金、基础设施等生产要素资源都属于高级要素资源,是在初级要素资源基础上而形成的,更具有国际贸易竞争力的资源。这些高级资源直接决定着出口的产业结构和企业的发展战略。本国政府及国际贸易市场的引导职能并非决定性的因素,但也在国际贸易竞争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属于关键的辅助因素。波特使用竞争优势理论模型从多个维度分析了出口贸易中竞争力的各种影响因素。当前在国际贸易中出现了明显的商品金融化发展趋势,这是后金融危机时期金融资本向国际贸易实体领域扩张的必然结果。

凯恩斯经济学理论认为,在国际贸易中,商品价格由国际市场供需关系决定。与股票、债券、期货、期权等金融资产相比,国际贸易中的商品价格联动性较弱,具有价格波动小、通货膨胀率更低的优势。长期以来,国际出口贸易中的商品市场与金融市场的交叉很少,甚至处于一种割裂的状态。2008年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爆发以来,金融市场的不稳定因素一直存在,金融投资的风险很高,而国际贸易市场中的市场竞争关系是一种基于产品市场的竞争关系,出口贸易产品的价格波动水平要远低于金融市场。因此从国际出口贸易价格波动理论视角出发,金融投资者将触角伸到了风险更低的国际出口贸易领域,形成一种金融与实体相结合的投资模式,以缓解在金融市场投资的不确定性,降低组合投资的风险。与金融市场相比,国际贸易中的产品市场具有较强的“棘轮效应”,即由于商品进口国居民的消费习惯而带来一段时间内的市场和出口商品价格的稳定性。在国际贸易中商品的金融化主要体现在商品的期货市场,利用国际贸易产品市场商品价格相对稳定的特点来规避金融市场的风险,避免金融产品的价格出现过大的起落。通常情况下国际贸易中的商品价格由供需关系决定,商品金融化对于贸易出口国的金融资本而言,将套期保值的价格与出口贸易商品价格捆绑在一起,能够有效抵御来自金融市场的风险因素,保障金融企业的基本利益。但金融市场的高风险性和杠杆效应并不会因为商品的金融化而消失,如果在国际贸易中由于商品过度金融化,就会导致国际贸易中的商品价格虚高,不仅不能够平衡金融市场的风险,反而会将这种风险传导到产品市场,不利于国际出口贸易的稳定和本国商品国际竞争力的提升。因此,必须要将商品金融化控制在一定的范围,避免由于国际出口贸易商品过度金融化而带来更大的损失。

刘璐等人[12]采用近似因子模型与向量回归模型,设计经济动态样本框架,递进式分析商品金融化对中国贸易竞争力的影响机制和波动传导途径。研究出结论:商品金融化能够放大工业产品出口量波动;这种贸易波动主要通过金融交易信息传导,同时由于噪音干扰使商品的成本信息传导受阻或产生扭曲,对出口行为决策产生负面影响,容易导致贸易竞争力下降。谢育玲等人[13]分析国际贸易的发展进程,发现随着金融服务业的发展,FDI(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国外直接投资)流入国际贸易市场的金额比重不断加大。深入研究FDI流入贸易行业对出口竞争力的影响,发现金融对出口竞争力的影响作用较大,应根据FDI流入量采取相应的贸易出口策略。以上研究虽然分析了商品金融化对出口贸易竞争力的影响,但没有具体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探究出口商品金融化与国际贸易竞争力的内在关系,影响分析结果不够深入。为了提高商品金融化对国际贸易竞争力影响分析结果的准确性,进一步提升金融化与贸易竞争力关系研究的理论深度,本文在前人研究基础上,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研究商品金融化的发展趋势,并探究出口商品金融化对国际贸易竞争力的影响。以出口贸易的面板数据作为研究对象,构建多元线性对数回归分析模型,度量出口贸易的商品金融化趋势;基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选择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力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作为出口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深入分析商品金融化对出口贸易的内在相关性影响。

我国部分商品在国际出口贸易市场中具有一定比较优势和国际竞争力,近年来我国商品出口也出现了金融化的发展趋势,为此本文利用广义ARCH模型(自回归条件异方差模型),分析了2012-2021年10年间大蒜、生姜、大米、红薯和芝麻等5种商品金融化发展趋势。基于广义ARCH模型可以分析出上述五种商品出口贸易的期货价格与股票市场走势之间的内在相关性,并得出两者之间的内在关联系数,如果系数值越高,就表明出口贸易中商品的金融化趋势越明显,金融化的程度越高。设商品定量收益率ra由商品期货收益率rq和股票收益率rd的序列组成如下:

ra=(rq+rd)T

(1)

给出ra的定向多项式:

(2)

其中,εr为模型误差的修正向量,Ba为异方差回归模型矩阵:

Ba=Da·Ra·Qa

(3)

其中,Da、Ra和Qa分别为时变标准差矩阵、金融收益标准化矩阵和残差的时变方差矩阵:

(4)

(5)

(6)

其中,κ0为常量系数,κ1和λ1均为变量系数,Qa*-1为对角元素的平方根矩阵,Qa*-1表示为:

(7)

残差的时变方差矩阵Qa为:

(8)

借助最大似然估计法得到相关系数ρ12a的似然估计值(ρ12a值的范围通常在[-1,1]之间):

(9)

以农产品出口贸易为对象,采集其商贸数据并统计分析了2012-2021年十年间,我国大蒜、生姜、大米、红薯和芝麻五种商品出口价格的走势,如图2所示(相关数据来源于中国进出口统计年鉴和商务部网站):

图2 2012-2021年五种出口商品的出口价格走势

受到商品国际市场竞争环境和出口商品金融化的影响各种商品出现了不同的价格波动特征。上述5种商品都是普通的生活消费品,在供需关系较为稳定的前提下,价格却出现了非正常的市场波动,这表明在金融资本的影响下,普通出口消费品出现了明显的金融化特征。观测这5种商品的价格走势可知,出口商品的价格起伏并非同起同落,而具有明显的交替特征,这表明存在大量的金融资本在不同类别出口商品之间轮转,导致了出口商品价格出现了非正常的波动。

选取2012-2021年上述5种商品的上证综合指数作为研究样本,并剔除法定节假日、补假日获取2 250组有效的样本数据,先对采集到的数据进行ADF检验,结果如表1:

表1 平稳性检验

表中数据显示五种商品的定量收益率都通过了ADF平稳性检验,将全部2 250组有效样本数据输入广义ARCH模型,并计算2012-2021年十年间大蒜、生姜、大米、红薯和芝麻等5种商品出口贸易的期货价格与股票市场走势之间的内在相关系数ρ的值,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出口贸易商品金融化趋势度量

从表2中商品期货价格与股票市场相关系数ρ值的变化趋势能够分析出,自2012年起,由于金融危机企业受到重创,损失较为严重,在这个区间并没有大量的金融资本进入国际贸易产品市场,此时期货价格与股票市场相关系数值较低。从2014年开始资本市场和金融市场逐渐复苏,尽管全球国际贸易增长未见明显的升高走势,但为了规避金融市场的风险,仍有大量的金融资本进入了出口商品的期货市场,从2014年开始相关系数ρ值出现了明显的升高趋势,其中大蒜、生姜、芝麻的期货与股票市场相关程度更为密切。从国际视角来看,2014年后经济全球化的速度明显提高,商品期货市场具有更强的联动效应,来自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的商品国际贸易金融化效应传递到了我国,也加速了我国大宗商品金融化的发展趋势。金融危机过后国际金融市场的不稳定因素并没有完全消除,金融资本为了规避金融市场的风险,会进入国际贸易领域和产品市场。从我国政府对金融资本的管制情况来看,为了规避过大的通货膨胀风险、市场利率风险,并打击投机套利的行为,也会有越来越多的金融资本进入产品市场,加速商品金融化的趋势。商品金融化所带来的后果是加剧了商品国际出口贸易交易过程中价格波动,特别会对大宗商品现货带来严重的不利影响,增加了国际经济的不稳定因素。

1.商品金融化的影响

与其他产品商品相比,商品具有更为明显的价格洼地现象,受到季节天气等自然因素影响,商品价格上涨和下降波动剧烈。一方面市场的调节功能存在滞后性。而商品金融化和商品期货等行为,能够从一定程度上抑制商品价格的自然波动,提高商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水平;另一方面,当有大量的金融资本注入商品市场后,会加快商品期货市场的流通性,提高资本运行的效率。然而,出口商品金融化程度过高还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首先,金融市场的风险值要明显高于产品竞争市场,当有过多的金融资本注入商品出口贸易市场后,会增加商品出口市场的价格不稳定性。金融资本具有趋利性,当有越来越多的金融资本进入商品贸易市场后,这表明商品出口业务的市场预期良好,金融资本的过度集中不可避免地形成金融泡沫,最终会给商品出口贸易和中国实体经济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其次,从经济的长期走势来看,CPI指数(消费者物价指数)会呈现出一个缓慢的增长趋势,由于商品国际贸易金融化程度加深,会促进CPI指数增长速度加快,提升微观市场通货膨胀程度,最终也会影响到居民的消费水平。第三,根据经济的客观规律,价格以产品价值为中心轴线上下波动,这一规律对于商品来说更为重要。商品的价格是由商品价值决定的,在商品金融化程度较高的情况下,金融市场的波动、稳定性及金融资本的偏好对于商品价格的影响会高于商品的价值,由于商品的金融化问题大大增加,甚至干扰了商品价格机制的杠杆作用,带来更多的不稳定因素。综上所述,只有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更强,金融资本才会倾向这种商品的投入,同时金融资本的投入也会影响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水平,因此本文在分析5种商品出口贸易竞争力的基础上,基于数理统计和回归分析的方法,从产品市场竞争视角选取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力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这3个产品市场竞争力评价指标,研究商品金融化问题对商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所产生的影响。

2.中国商品出口贸易竞争力分析

用指标分析法研究文中选出的5种商品的出口贸易竞争力,选取的产品市场竞争力评价指标包括MOR(市场占有率)、TC(贸易竞争力指数)和RCA(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其中MOR指标的表达式表示为:

MORij=Eij/Ewj×100%

(10)

其中,Eij表示第i国的第j种商品出口额,Ewj为全球范围内该种商品的出口总额。贸易竞争力指数TC从更为全面的贸易净额的角度来衡量一个国家的贸易竞争力:

(11)

Iij为一个国家的总进口额,TC指标值越高,则表明该种产品的市场竞争力越强。通常TC指标在[-1,+1]之间取值,当TC指标值超过0.8时,证明该种产品核心竞争力突出,TC值在[0.5,0.8]范围内时,表明该种商品的国际竞争力一般,TC取值在[0,0.5)时证明该种商品的竞争力较弱。而RCA指数从弹性的角度解释了一个国家某种商品的国际贸易竞争,其表达式如下:

(12)

式中Eit表示全国出口总金额,Ewt为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出口总贸易额。通常RCA评价指数值在2以上时表明商品竞争力强;当RCA评价指数值在(0.5,2]之间时,表明竞争力一般,当RCA值小于等于1时出口贸易的竞争力较弱。采集和提取了2012-2021年10年间大蒜、生姜、大米、红薯和芝麻等5种商品的相关统计数据(原始数据来自中国进出口贸易官方网站、《中国统计年鉴》和百度云数据库),统计MOR、TC和RCA指标值在历年的分布情况,数据统计如下表3-表7所示:

表3 出口商品竞争力指数(大蒜)

表4 出口商品竞争力指数(生姜)

表5 出口商品竞争力指数(大米)

表6 出口商品竞争力指数(红薯)

表7 出口商品竞争力指数(芝麻)

从计算得出的上述5种商品竞争力指数可以分析出,金融危机过后我国出口的几种商品在国际产品市场普遍缺乏竞争力,这主要是由于金融危机影响到了出口国消费能力,进而导致了国际商品贸易市场不景气。从2014年开始,中国对外贸易将步入平稳增长期,给商品国际贸易增加了活力。金融资本更热衷于投入商品期货,客观上促进了商品在一定时期内价格的稳定。从这5种商品具体的市场竞争力指数值分布情况分析,红薯和芝麻的出口贸易竞争力更强,表明金融资本更倾向于投入这两种商品的期货市场。

3.商品金融化对出口贸易影响回归分析

(1)变量选择与多元线性对数回归模型建立

为进一步从数理统计、线性关系等实证研究的角度研究商品金融化对出口贸易所产生的影响,本文构建了一种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探究两个变量之间的内在相关性。将MOR指标值、TC指标值和RCA指标值按照0.2∶0.3∶0.5的比重加权平均,形成一个新的商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标ξ作为模型的被解释变量,用于衡量我国小宗出口商品出口贸易的竞争力水平;选定的解释变量为商品金融化指数增速DCRB,用该指标衡量商品金融化的程度;选定的其他影响被解释变量的控制变量如表8所示:

表8 模型的控制变量

为缩小样本量便于多元线性回归,将建立的模型用对数形式表示如下:

lnξ=β0+β1lnDCRB+β2lnEXR+β3lnFIR

+β4lnERF+β5lnIE+β5lnMSCI+β7lnVIS+ε

(13)

利用SPSS24.0统计分析软件,统计分析全部商品样本的分布情况,检验面板数据的平稳性,结果如表9和表10所示。

表9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10 面板数据单位根平稳性检验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显示样本均值分布在合理的区间范围之内,而各变量均值的标准误差Mean值也未出现异常;而面板数据的HT检验、LLC检验也在5%水平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文中所建立的对数回归模型不存在伪回归问题,可以进行下一步分析。

(2)回归分析

利用2012-2021年十年间商品面板数据,采用回归分析法针对固定效应的数学模型进行分析。

根据上述统计结果,将解释变量和各控制变量逐步加入到模型中,求出各变量的系数值和影响显著性P值,结果如表11所示:

表11 多元对数回归结果分析

系数值7.152 4为正值,从解释变量的t值和P值结果来看,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表明解释变量商品金融化程度与商品出口贸易的结果显著相关;从各控制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分析系数值也为负值,表明选取的控制变量有效,由这些控制变量的系数回归结果可知,FIR、ERF、MSCI均存在显著相关性,即在1%的水平上显著;而指标在5%的水平范围上显著、指标在10%的水平范围内显著。对数回归模型调整后的值达到了0.845 0,证明对数回归模型的拟合优度良好。

为了更好地保证结果的稳定可靠,还需要检验表11中的结果数据的稳健性,如表12所示。

表12 稳健性检验

分析表12可知,分析结果各变量的回归结果并未发生明显的改变,这表明文中设定的对数回归模型具有更良好的可靠性和稳健性。

近十年来在出口贸易中出现了明显的金融化发展趋势,大量的金融资本进入国际出口贸易市场。出口产品中有很多都是普通的消费品,居民对商品的需求就具有一定刚性,由于金融资本的进入使这些原本价格较为稳定的商品也出现了偏离价值的异常波动。出口的商品价格波动具有周期性,金融期货会从一定程度上抑制价格的周期性波动,提高商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但大量出于投机目的而进入产品市场的金融资本,造成了产品市场和出口市场的不稳定性。对于国际贸易中商品金融化问题,应采取的相应对策如下:采用辩证观点对待商品金融化,在可控的范围内允许一部分金融资本进入产品市场,以提高出口贸易的流转效率。提高资源配置效率,集中资源形成出口产品的产业优势和规模优势,升级产品质量和技术,同时利用适度的商品金融化获得用于技术革新的资金支持,提高产品国际贸易竞争力,加强对金融资本的管制,降低贸易金融风险,规避通货膨胀风险,打击投机套利等金融行为,保证产品价格的自然波动,提高商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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