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什么与怎么评：师范生教育实习评价机制的再审视——基于三所美国教育学院的案例分析

赵 英，许文文，李 敏

(山西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山西太原 030031)

高质量的教育实习是师范生成长为一名合格教师的关键性前置环节，[1]能够有效促进师范生弥合理论与实践之间的鸿沟，加快师范生向准教师角色转换的专业进程。教育实习评价对教育实习活动具有价值导向、质量监督、反馈矫正、持续改进等功能，其作用至关重要。然而，当前我国高校的师范生教育实习评价还不尽乐观，存在一些薄弱环节。主要表现为：评价指标体系不够健全，[2]缺乏科学严谨、统一、具体的评价标准，[3]且评价标准的建立多基于经验而非实证，缺乏科学研究和证据支持；
[4]评价方式较为单一，过程性评价不足；
[5]缺乏及时有效的反馈指引，[6]导致评价流于形式。[5]鉴于此，解决好教育实习“评什么”“怎么评”两大问题，构建更为完善的师范生教育实习评价体系，是高质量教师教育体系建设的应有之义，也是一个亟待回答的理论和实践问题。

美国教师候选人教育实习评价机制以指标完整和表达清晰的评价内容、科技赋能和多元完善的评价工具、证据驱动和反馈改进的评价实施，较好保障了教育实习评价的实效性。鉴于此，本文选取弗吉尼亚大学、佛罗里达大学、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三所美国公立学校的教育学院为案例，对其教师候选人教育实习评价的基本样态进行特征分析，以期为进一步完善师范生教育实习评价机制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参照。

精准而具体的评价指标在教育实习评价中发挥着基础性导向作用，对教师候选人教育实习期间的行为表现及其明确指向的核心素养作出了质性规定，主要解决评价活动中“评什么”的问题。美国三所教育学院从评价内容的确定依据、具体维度到关键指标，展现了评价内容的衔接性、综合性以及适用性。

(一)评价内容的确定依据

美国教育学院教师候选人实习评价标准，重点围绕真实的教育教学任务，立足于“师范生教学实践”的基本要素，并参照国家或所在州的标准进行内容编制。弗吉尼亚大学的实习评估标准，与P-12利益相关者合作开发，重点评估教师候选人在弗吉尼亚州教育部教师统一绩效标准(Virginia Department of Education’s Uniform Performance Standards for Teachers)[7]与InTASC核心教学标准模型和教师学习进阶(InTASC Model Core Teaching Standards and Learning Progressions for Teachers)[8]上的专业发展一致性。佛罗里达大学的实习评估主要是所在州的教育者实践标准(Florida Educator Accomplished Practices，简称FEAP)，[9]是州教育部对教育实习评价的统一标准，也是该州的教师教育项目、教师认证项目和学区教师评估系统的基础。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所采用的是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基于教师候选人教学表现的评价标准(Penn State Performance-based Assessment of Student Teaching)[10]和宾夕法尼亚州教师候选人专业知识和实践评估表(Pennsylvania Statewide Evaluation Form for Student Professional Knowledge and Practice)，[11]且两者在指标要求上具有较高的相似度。教师候选人实习评价内容的确定，重视各相关利益主体的融入，努力寻求实习评价价值取向的共识，不仅关注了高校培养机构和教育部门管理机构对教师培养要求的一致性，而且注重教师教育与基础教育的制度衔接，有效保障了职前与职后专业发展的一体化。

(二)评价内容的具体维度

学习教学是一个复杂和多维的过程，依赖于综合、整合和应用多个来源知识的能力，以构建对如何在复杂的动态环境中促进学习的理解。[12]美国三所教育学院的教师候选人教育实习评价内容，以静态的文本形式构建出多维、全面以及指向教师候选人持续发展的动态性评价维度。其评价内容在广度和深度两大层面，展现出对教师候选人行为表现和实习效果的综合性考量。在广度上，将教师候选人的教学计划能力、教学实施能力、教学评估能力、学习环境创建能力、专业职责等维度纳入评价范畴。虽然三所教育学院在维度表述上有细微差别，但都聚焦上述维度，且均涉及对教师候选人外显行为和内隐行为的全面关注。在深度上，教育实习评价能够关注教师候选人应具备的知识和能力以及自身专业发展能力，不仅仅局限于教师候选人目前知道什么，更重点关注教师候选人学会了什么，即教师候选人在教育实践中对教育知识以及对学生等相关要素的反思理解。如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不仅关注教师候选人的基础知识和技能，而且对专业知识理解、实践经验反思以及主题知识应用等高阶能力进行考察。因此，教育实习评价维度的设定，能够使教育学院“培养有效教育者”的育人目标，在评价领域的实践行动中得到有效落实，并内化为教师候选人自我发展的行为指引。

(三)评价内容的关键指标

科学完善的教育实习评价指标体系是评价者实施客观公正评价的前提，也是保证实习评价质量的基础。美国三所教育学院均建立了全面且具体的评价指标体系，对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过程进行完整且具有针对性的质量评估，呈现出三个鲜明特点。其一，评价维度具有较强的针对性。各纵向的评价维度内容全面，涵盖职前教师成长与发展的全部环节，鲜明地表达了在教育实习中对教师候选人何种专业素养的评估与考量，为其专业改进提供了方向指引。其二，评价指标具有较强的指导性。横向的评价指标内容的制定是对各纵向评价维度的拓展与丰富，利用清晰、可测量的教师表现术语，对实习的内容与水平进行质性规定，为评价者提供了严谨科学的评价指标指导。其三，评价指标等级体系具有较强的操作性与发展性。美国三所教育学院对教师候选人的教育实习评价结果均设定了四个评价等级，且对每个评价指标下四个等级的行为表现进行了清晰的界定，使评价人员据此对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表现精准定位，尽可能地压缩评价者的主观意识空间，使评价结果更具有客观性与真实性。同时，教师候选人参照明确的等级评价标准引导其进行自我评价、自我反思、自我改进，帮助其持续的专业成长与发展。评价维度建构的过程，也是教师角色形成的过程，各评价指标交互性联结，能够深化教师候选人对教师角色的理解与认识，[13]也是帮助其从教师候选人向教师角色转变的过程。

高质量的教育实习评价体系与科学完善的评价工具是密不可分的。探索客观多样、操作性强的评价工具是提升教育实习评价有效性的重要支撑。美国三所教育学院根据实习内容及评价标准均设置了一系列的评价工具，且多样化的评价工具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其中，较为典型的有《教育实习手册》(Internship Handbook)[1]、观察周期评估表(Observation Cycle Diagram)[14]、中期目标表(Midterm Goals Sheet)[10]、教育实习档案袋(Student Teaching Performance Portfolio)[15]、实习成绩报告单(Practicum Grade Reporting)[10]等。这些评价工具涵盖了对教师候选人从实习过程到结果、从内容框架到细节的全方位分析，对高效收集和整合教师候选人的多元表现证据提供了辅助和支持。

(一)教育实习手册

《教育实习手册》是教师候选人教育实习评价的指导性文本，其组织架构、内容具有相似性。作为教师候选人实习的指导性工具，其文本结构涵盖教育实习的全方位和全过程，具有全面性和系统性的特征。该工具明确规定了教育实习的规划与安排、实习评价人员的角色与职责、教师候选人的任务与要求、实习评价内容标准、实习评价工具、实习评价的实施过程及实习评价结果的反馈等内容。制定内容详实、职责清晰、实用性强的《教育实习手册》，不仅能够澄清教育实习活动的评价目标、内容流程，使各实习评价主体准确理解教育实习评价的内容与形式；
而且能够通过明确的评估职责，提高各主体对参与评价活动的责任意识。

(二)教育实习档案袋

教育实习档案袋是一个有目的、有计划地收集教师候选人各种实习资料的汇编，是贯穿教育实习的始终、反映教师候选人一系列角色转变与能力提高的过程性评价工具。其内部结构主要为教师候选人自我提交的课堂教学的相关资料、指导教师课堂观察的内容、评价反馈的内容等，以文档、图像、视频等形式呈现，体现其在教育实习过程中的专业成长过程及教育实践水平。教育实习档案袋的外部形式也随着信息技术的迭代升级，以及评价内容逐渐关注到教师候选人内隐行为等多方面的变化，而不断更新信息收集和存储方式以适应时代和内容的发展，如网络在线或者电子档案袋的形式成为广泛使用的技术性评价工具。例如，佛罗里达大学的实时文本网站(Live Text.com)是一个提供给教师候选人、实习学校指导教师与高校指导教师的信息共享平台。教师候选人的实习申请、实习表现资料，以及后续指导教师的评估工作都在该网站进行，并形成教师候选人的个人电子档案，为高效评价提供有力的信息技术支持。[1]美国三所教育学院均利用教育实习档案袋收集、整理、分析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表现证据，并将教师候选人自评与指导教师评价纳入评价过程，有效保障了证据内容的真实性与教师候选人专业发展的持续性。

(三)观察周期评估表

观察周期评估表是基于教师候选人的课堂教学数据及行为表现进行观察评估，从而为其提出改进意见的过程性评估工具。为了更好地评估教师候选人对教育理论的理解与应用，观察周期评估将教师候选人置身于真实的教育场域中，还原真实的教育生态，观察其在课堂教学中的表现，并及时对其教育教学过程进行针对性的指导与评估。例如，弗吉尼亚大学观察周期的实施流程分为四个环节：计划、实施、分析与反馈。[14]这四个环节是伴随教师候选人教学活动进行的，涵盖教学计划的制定到总结与反思的全过程，且流程中的每个环节均对高校指导教师、实习学校指导教师与教师候选人的职责与行为提出具体的要求和详细的说明。这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教师指导的有效落实与教师候选人教与学的质量。利用这个权责明确的观察系统，既有利于指导教师对教师候选人教学全过程的监测与指导，又能够隐性地培养教师候选人的反思意识与能力，使其根据指导教师的反馈意见明确自身的不足并及时改进，帮助其专业化能力快速成长。

(四)实习成绩报告单

实习成绩报告单是教师候选人教育实习终结性评价的重要工具，需要通过多方评价主体的评定与研讨，最终形成整体一致的、附加解决方案的多元证据分析报告，以确定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达成度，确保教育实习的质量。其成绩判断的数据和信息来源于实习评价标准及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表现证据等多个方面。例如，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实习成绩判定基于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表现，主要包括教师候选人达到个人认证计划特定标准的情况，以及其他的实习与研讨会的要求。[10]实习成绩报告单主要包含以下关键信息：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表现证据、指导教师的等级评定、等级判定的理由等。实习报告单中最终成绩的等级判定由高校指导教师、实习学校指导教师与教师候选人组成多方评价主体，分别对教师候选人的整个实习过程作出评价与自我评价；
其后通过召开三方会议，多方评价者根据其判定的评价等级给出评价证据及评价理由；
最终通过三方研讨得出教师候选人的最终教育实习评价等级。利用此评价工具使其不仅从多角度、多方面综合考量教师候选人在实习过程中的整体行为表现，得出客观、公正的等级评定；
而且实习评价重视教师候选人的参与，让其明晰实习评价的内容与依据，调动教师候选人在教育实习评价中的主动性，从而更好地实现教育实习的预期目标。

在明晰评价内容后，“怎么评”的问题关系到评价过程的有序进行和评价结果的科学性。美国三所教育学院的实习评价实施过程，呈现出明显的循证取向。即要求在保证有效证据源的前提下，对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表现和效果作出价值判断，并提出持续改进意见。整个评价过程涉及三个环节：一是收集教师候选人实习表现和效果的证据信息；
二是运用评价等级标准对所获证据信息作出合理解释和等级判断；
三是基于合理的解释和等级判断对教师候选人的持续专业发展提出改进方案。

(一)证据采集机制

有效的证据源是保障科学实施评价的前提，有赖于公正的评价主体和科学的评价工具。首先，评价主体不仅扮演着实习“引导者”和“质检员”的角色，而且是教师候选人表现证据的采集人员，把握着教育实习评价的关键权力。美国三所教育学院对评价人员的资质进行严格把控，要求指导教师持有教师资格证书、具备观察指导和教学管理经验、熟悉各类评价工具和支持技术，并通过《教育实习手册》等指导性文件明确评价主体的职责，从而保证评价实施的公平和效率。例如，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对高校指导教师、实习学校指导教师、教师候选人赋予不同的评价任务要求，确保各主体发挥其角色特征，收集来自多方渠道的表现证据。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评价主体的任务安排见表1。

表1 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教育实习评价主体任务安排表[15]

其次，经上文所述，美国三所教育学院建立了形式多样的评价工具。多样化的评价工具使其既能够通过个人提交、观察记录、讨论分析等方式，收集来自多渠道的表现证据；
又能够将指导实习评估、收集存储信息、整理分析信息等全过程所需的任务考虑在内，全面提高了评价证据的信度和效度。整个教育实习评价系统依托现代化的信息技术，形成了可以追溯、全程留痕的网络证据收集和评价平台，确保能够高效率收集教育实习的表现证据，为高质量的评价实施提供了技术支持。

(二)等级激励机制

等级激励即在一定的评价规则下，设置明确的目标要求，以引导参与者达到最高等级水平。美国三所教育学院在评价规则的框架下，依据所收集的证据对实习效果作出等级判断，从而细分教师候选人在教育实习中的表现情况。具体表现为不满意、发展中、已达成、模范的等诸如此类的等级标准。但评价不是为了惩罚，不是为了给一个A、B、C或D的等级，而是为了促进学习。[16]因此，美国三所教育学院以发展作为激励的内在要求，通过基于实践的表现性术语描述各等级的发展程度，能够使教师候选人清楚地了解要达到卓越水平，需要做些什么和应该如何去做。这种做法不仅让教师候选人了解其目前所处的水平，而且清晰地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使其可以精准定位、锚定方向、准确发力。等级激励机制发挥了评价的导向和激励作用，体现了评价的前瞻性和发展性特征。

(三)反馈改进机制

反馈是有效评估的基本要求，其贡献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反馈的焦点和它所指向的水平。[17]美国三所教育学院采用多种方式对教师候选人的教育实习作出反馈，主要包含课堂观察反馈、自我评估反馈、K-12学生成绩反馈、结果评估反馈等内容。及时、恰当的评价反馈内容，对教师候选人自我能力的建构至关重要。例如，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将观察数据用于帮助教师候选人确定适当的变化和改进目标，通过观察—会议—目标设定的周期，及时支持教师候选人改善教学状态。佛罗里达大学要求指导教师在评价过程中对每个评级为“不满意”的指标提供具体的判断原因，从而清晰化教师候选人的改进方向。

美国三所教育学院的反馈目的在于改进教师候选人的实习表现，指引教师候选人应达到合格的教学水平。若教师候选人在实习最后的等级水平为“不满意”或“不合格”，指导教师将讨论和分析实习现状和问题，明确指出教师候选人需要改进的能力以及如何实现改进。同时，指导教师持续跟踪教师候选人的改进情况，定期向其提供具体的帮助和及时的反馈，以期达到评价等级标准的合格及以上水平。反馈改进机制旨在发现教师候选人在实习过程中的缺陷和不足之处，并根据具体问题提出解决方案，发挥了评价的调控和改进功能，体现了评价的教育性特征。

教育实习是师范生培养的重要环节，而实习评价是教育实习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三所教育学院教育实习评价中所具有的系统完善的评价内容、科学多样的评价工具与严谨规范的评价实施程序，对促进师范生的专业化发展和保障教育实习质量发挥着关键性作用。

(一)建立健全教育实习评价指标体系

完善的实习评价制度是教育实习取得成效的重要保障，也是充分发挥评价功能的关键，更是教育实习永葆青春的“源泉活水”。[2]当前，我国高校对师范生教育实习的评价内容主要为课堂教学、班主任工作及教育调查三方面。虽然一定程度上对师范生教育实习能力起到鉴定和督促作用，但由于评价内容较为局限，评价标准笼统、模糊，评价者往往根据自己的偏好和主观感受作出评价，造成评价结果主观性强，缺乏客观性和公正性，影响了教育实习的质量。[18]借鉴美国三所教育学院的有益经验，首先，应该构建科学而全面的评价内容标准。即“评什么”应体现对师范生综合能力考察的特征，基于培养目标，在课堂教学、班主任工作、教育调查的基础上加以拓展与丰富，将职业道德、反思能力、评估素养等能够多方位展示师范生综合能力的内容纳入评价指标体系，并灵活分配各评价维度在实习成绩中的权重，增强实践胜任能力。其次，进一步细化评价指标。即在每个评价维度下设计更加清晰、详实的评价指标内容，目的是使评价者明确每个评价维度的设计目的与内容，使师范生了解应该做什么、怎么做以及应达到什么要求，进而确保评价指标具有较高的清晰度与较强的指导性。最后，评价指标的等级设定应体现发展性。利用评价的发展功能，对各评价指标下的等级评定制定清晰、可测量的参照标准，并通过评价等级体系引导师范生参照卓越教师的行为表现进行反思，找出自身的不足，找到改进的方向，激发自觉提高从师素养的内部动机，为其专业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二)开发与完善多样化的评价工具

多元有效的评价工具是检验教育实习评价质量的关键。我国的教育实习评估工具主要为实习记录本、实习鉴定表、调查报告鉴定表、教育调查报告、反思周志、教育实习质量评价表等。利用这些评价工具虽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实习过程进行客观记录，但其结果偏质性，难以量化。同时，固定的评价工具易导致评价主体形成固性思维，甚至套用固定模板，对不同实习生作出相似性极高的评价或分数、等级，导致评价结果存疑。[19]鉴于此，第一，应制定科学与完备的教育实习评价指导性工具——《教育实习手册》。在实习手册中，明晰实习评价主体——师范生、高校指导教师、实习学校指导教师的专业职责与角色；
建立教育实习评价与反馈的科学架构；
从宏观的教育实习评价机制到微观的实习评价内容，有序保证师范生实习评价的开展。第二，完善评价工具，实现质性与量化评价相结合。借鉴美国三所教育学院的经验，通过教育实习档案袋进行质性评价，为循证师范生角色转变与实践能力成长的过程提供依据；
观察周期评估与实习成绩报告单则为定量化评价，依据教育实习评价标准对师范生的实习表现作出等级评定，保证评价结果的客观性与科学性。通过完善评价工具，将质性与量化、过程与结果相结合，将教师指导与评价贯穿于师范生实习全过程，全面保障教育实习评价的质量。

(三)强化评价实施的科学性和反馈性

高效、有序的实施程序能够保障师范生教育实习评价的顺利开展，其落脚点在于合理利用评价结果。我国在评价实施过程中，缺乏及时有效的反馈指引与结果生成的客观证据。[6]鉴于此，首先，需要筛选合格指导教师，建立系统的指导教师培训体系，并实行绩效奖惩制度，强化实习指导教师的专业素养和责任意识。其次，需要采用各种评价工具为学生实习表现搭建信息收集、沟通和反馈的平台，并通过设置合理、完善以及质性描述的评价等级标准，实现师范生表现证据的统一形式转化和直观结果输出，以此激励师范生向卓越水平发展。最后，反馈什么和如何反馈是我们教育实习评价需要考虑的关键问题。因此，将观察内容、自我评估、学生成绩等内容纳入反馈领域是必要的途径，具体表现为在每一指标上提供具体的评分依据、告知目前的实习情况、提供针对性问题指导、设置阶段性发展目标等。除此之外，在评价实施过程中，需要注重以教师候选人的发展为价值导向，关注教师候选人教学质量提升和教育智慧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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