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2023年《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改写故事(23篇),供大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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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冷啊!不由又想到早晨时,南村那群顽童来抢走了一大把茅草。那是我多久才收集来加固屋顶的呀!任凭我嘶声裂肺地呼喊,直到唇焦口干,那群淘气的孩子竟毫不理会,消失在我视线里。唉,他们顽劣至此,连一个无力老头的垂泪呼喊也不顾。
不禁绻起身子,企图这样来温暖自己。唯一的床褥子也给了我那苦命的孩子,还还不够呀。孩子还是冷的,左右翻动,竟把被子蹬破了。
这神州大地还有多少人象我这般落魄无依,要在狂风暴雨中受雨打风吹之苦,我想是很多的吧。为什么这好好的天下就要年年征战呢?有那精力还不如给贫苦百姓多盖几间房屋,多添几床被子呢?
算了,睡吧,用这人世间最原始的婴儿的睡姿睡吧。但愿在我的睡梦中,一切都恢复美好,没有金戈铁马,没有水深火热,没有孤苦伶仃,睡吧。
不如就让我沉浸在这美梦中,死去吧。
窗外狂风怒号,卷起乌黑的云翻涌着,似乎要将我的茅屋连同我一起卷走,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清晨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屋子,我屋顶上的茅草早被风掀起,冷风不断地往屋子里灌,而被卷走的茅草,有些挂在树梢像断线的风筝,有些飘转到水塘里如浮萍漂摇,掉到岸边寥寥无几的几撮也被南村那些顽皮的孩子抢走了,他们欢呼着,离开时似乎吹起了口哨,像是胜利者的炫耀,奈何我一把快散架的骨头远追不上他们,干燥的口舌也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像秋末的蚂蚱,只能倚杖自叹,顾影自怜。
也许他们的屋子也被昨天的狂风摧残,正需要这些茅草吧!我在门口迟疑了半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打捞沉到水底的茅草,转身进了家门。
我裹紧了被子躺在床上,那冰冷的被子似坚硬的铁块,枕头也湿漉漉的,仰躺在床上时正好面对着房顶的破洞,能看见阴沉迷蒙的天,能看见千万间大房子,能看见天下寒士的笑脸,能看见国泰民安,能看见阡陌交通往来种作的农民。
房顶漏下来的水滴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破旧的家和黧黑的天空还是原来的样子。如果一切能如梦里那般美好,哪怕我冻死饿死我觉得也值得。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我如何才能熬到天亮。窗外的风更大了,雨水从屋顶的破洞里成串地滴下来。
日子只是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生活对于我来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指望,因为我没有机会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夫人急匆匆的回屋说道"房屋上的茅草又被风卷走了,你快过去看看!"我才感到又是一个八月,原来已经深秋了。我拄着拐杖向屋顶瞧了瞧,重重的茅草被狂风席卷,卷到了对面残桥旁的柳树梢上,其余的飘转到了浣花溪边。土路不平,我只好弯着腰,拄着拐杖,踏着泥泞去拾掇茅草。忽然南村的一群顽童跑来,欺诲我年老体弱,竟将我屋顶的茅草公然往竹林里抱去,我嘶声呼喊着却未能制止。无可奈何,我只好拄着拐杖回屋,独自叹息。
夜冷,小儿躲进了被子里,着被子已用多年,如铁板一样冰冷。小儿淘气,每夜都会将被子里的补丁蹬破,夫人只好早起缝补。连绵的大雨倾落,滴答的坠落声让人无法安眠。屋顶漏雨,床头没有一块干的地方!
夜长,如麻似密集的雨点,不停地在滴落。琉璃色的雨滴将油灯浇灭,浮光一现,如星火般的泯灭了。在那一瞬间,我透过了雨滴,见到了自己昔日的情景。自从安史之乱之后,我何时安眠过,每晚都在挨受这又湿又冷的破床单,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我常问上天,何时才会天明,何时这一切才会过去呢?
我微微合上双眼,曾无数次祈祷,幻想着有一日。究竟是何日,何方才能得到千万间宽敞明亮的大屋子?能使如我们一样在外面漂泊不定的百姓不再受寒冷,幻想着如大山一样在风雨中岿然不动的它。我们聊着,笑着,同"他们"那样有恃无恐的安稳着。
啊!什么时候我眼前也能耸立这样高大的房屋,到那时,即使唯独我冻死,也心甘情愿呐!
八月深秋,凄风怒号。衣衫单薄、步履蹒跚的老年杜甫,眼睁睁地看着屋上的茅草被风一点点刮跑却束手无策。他想捡起刮掉的乱茅以待风停后修缮,可狂风把茅草刮得到处都是,有的挂上了树梢,有的沉入了塘坳,还有的飘过了江郊
杜甫无奈地把眼前的一些茅草收拾着,突然从南村跑来一群孩子,他们从老人手中抢过茅草就跑,丝毫不理睬主人的呵斥,转眼就消失在竹林里了。杜甫倚着拐杖只能叹息着安慰自己:唉!都是可怜人,就算我送给你们取暖吧
风停了,黑云四起,灰蒙蒙的天空越来越昏暗,接着下起了雨。这整整一天,他一家人几乎连饭也没得吃,只是孩子喝了一点玉米粥,说是玉米粥,只不过是一碗水加了一点玉米面罢了。杜甫躺在床上,想到流亡时,一路上受冻挨饿,再想想其他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连个安身的草房也没有,他的心更凉了。这时,小儿子被冻醒了,杜甫伸手一摸儿子的被窝,竟像铁一样冰冷,仔细一看,还有好多裂缝,可全家人仅有这一件棉被御寒,怎么办呢?雨仍下个不停,屋顶四处漏水,屋里没有干处。杜甫佝偻着身子,望着眼前的一切,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不由地祈祷,雨啊,停止吧!百姓已经苦不堪言了!
安史之乱开始后,杜甫忧心忡忡,经常失眠。他暗地里呼唤国君:你为什么偏爱美人而不要江山?你为什么沉迷香梦还不苏醒?你为什么贪图享乐而忘记了黎民百姓?
今夜有泪如雨!谁又能安然入睡?
恍惚中,杜甫眼前突然出身了千万间宽阔的房屋,无数的贫苦人正欢天喜地地换新居杜甫笑醒了,才发现是在做梦。杜甫在暗夜中许愿:如若梦想真的能实现,那么我的屋被刮破、人被冻死也心甘情愿!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凄风,阴绵的苦雨。
生活仅仅那样一天一天的过,日常生活针对我而言,并没什么非常的寄希望于,由于也没有机遇去完成自身的理想化。
妻子急急忙忙的回屋讲到房屋上的茅草又被风卷离开,你快过去看一下!.我觉得也是一个八月,原先早已深秋了。我拄着拐杖向屋顶瞧了瞧,沉沉的茅草被狂风风靡,卷来到对门残桥旁的柳树梢上,其他的飘转来到浣花溪边。泥路凹凸不平,我只有弓着腰,拄着拐杖,踏着泥泞不堪去收拾茅草。忽然南村的一群顽童跑来,欺诲我年老体衰,竟将我房顶的茅草公然往竹林里抱去,我嘶声叫喊着却没法劝说。万般无奈,我只能拄着拐杖回屋,独自一人哀叹。
夜冷,小孩躲进了褥子里,着褥子已用好多年,如不锈钢板材一样冰冷。小儿顽皮,每夜都是将被子里的补丁蹬破,夫人只能早上缝补。连绵的暴雨倾落,滴答的跌落声令人没法安眠。屋顶漏水,卧室床沒有一块干的地区!
夜长,如麻似聚集的雨点,不断地在滴下。琉璃色的小雨滴将灯油吹灭,浮光一现,如星光一样的破灭了。在那一瞬间,我通过了雨滴,看到了自身往日的场景。自打安史之乱以后,我什么时候安眠过,每天晚上都会挨受这又湿又冷的破被单,一分一秒的数着時间。我常问老天爷,什么时候才会天明,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以往呢?
我略微合上眼睛,曾一次次祷告,想象着有一日。到底是何日,何处才可以获得千万间干净整洁的大房间?能使如大家一样在外面漂泊不确定的老百姓已不受严寒,想象着如高山一样在风雨中岿然不动的它。大家聊着,笑着,同她们那般有恃无恐的稳定着。
啊!何时我眼下也可以耸立那样伟岸的房子,到那时候,即便唯有我冻死,也甘心情愿呐!
益州(今成都)的八月,已进入了深秋。我正在家里埋头读书,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把我家屋顶上的茅草几乎全被吹走了。茅草被风卷过浣花溪,吹散到对岸的溪边,一些悬挂在高高的树梢上,一些飘洒在池塘的水面。看着空空如也的屋顶,我不禁悲叹不已。
南村的一群孩子看到我家屋顶的茅草被吹走,围在我的茅屋前哈哈大笑。他们坏笑着冲进我家,当着我的面抢走了家里堆放的一些茅草,随后跑进前面的一片竹林,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无奈地跟在他们后面不停地喊叫,喊得唇焦口燥,他们却置之不理。我很想跑过去把那些顽童手里的茅草要回来,但实在是自己年老体弱啊,我根本追不上那些小孩子们。我拄着拐杖蹒跚着回到家,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老妻和孩子们围了过来,不停地安慰我。
一会儿工夫,风停了,天上的云变得黑乎乎的,好像被墨汁染过。天色黑了下来,一场暴雨很快袭来,这雨下得又密又急,豆大的雨珠穿过没有茅草覆盖的屋顶,将家里浇得透湿。孩子们忙着拿木盆和木桶接水,不停得往屋外倒。我和妻子手忙脚乱的用蓑衣包住棉被,生怕被雨水淋湿了。
晚上,一家人饿着肚子,早早地蜷缩进那床破旧不堪的棉被里避寒。孩子们紧紧地依偎在我和妻子的怀里,哭着喊“好饿呀!好饿呀!”,妻子背过身偷偷地擦眼泪,这一幕让我心酸不已。
“睡吧,睡吧,明天早上让母亲给你们煮热粥喝。”我哽咽着哄骗孩子们,盼望他们能早点睡着,这样就能忘了寒冷和饥饿。也许是因为太饿,也许是因为太冷,孩子们睡着后并不安稳,在床上翻来翻去,半夜里还把被子蹬破了。
雨一直在下,从未停过。自从安史之乱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漫漫长夜,屋漏床湿,好难熬啊!
怎样才能得到千万间宽敞坚固的房屋,庇护普天之下贫寒的学子,让他们能安心读书啊!唉!什么时候我的眼前能出现这样的房子啊?那么就算我的茅屋被吹破,我自己被冻死,也心满意足了!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天亮了,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我提起笔,写下了这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来记录我昨天的遭遇和忧国忧民的情怀。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八月的秋天,风在外面呼呼作响。
茅屋上的茅草被风一点一点地剥离,我急忙走出去。屋上的茅草被风全部吹起来了,茅草与风一起飘飞起来,有的茅草高高地挂在树上,摘不下来;
有的飘入不远的的池塘中,拾不起来。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望向地面,还好还有些茅草。我倚着拐杖用最快的速度向那些茅草走去。可,从竹林后面冲出一群儿童疯狂地争抢着茅草。我急了,开口阻止:“你们这些孩子别动这些茅草啊!”他们朝我这边望来,怔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开始使劲抓茅草,大概动了能抓多少就抓多少的想法。我急忙走上前,群童受了惊吓一般,抱着茅草往竹林深处跑去。我什么也顾不上,丢掉拐杖用最大力气追去。我进入竹林后,却不见他们的身影,也只有叹气,叹气,叹气。走回去拾起被自己丢在一边的拐杖回到了不能称作茅屋的“茅屋”。
“父亲,房子的茅草呢?我捡了很久才捡到那么多的茅草呢!”孩子见我一进屋就抬起了头问我茅草的去处。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过一会儿才开口:“被风吹跑了,没事,没事。”我像安慰孩子也安慰自己一样,连说了两个没事。孩子低下头,失落睡进被子中,堵着气。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风如此猛烈;
群童为什么要这样的狠心;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战乱还不停。
我在屋中望着天空,希望可以不再刮风下雨,可老天终究与我过不去。不一会儿,风便停下了,云却变成乌墨色让人看了心生闷意。要下雨了,这比吹风还要糟。天渐渐阴沉下来了,我急忙钻入被窝。被子多年来未经晾晒,变得硬梆梆的,冷冰冰的,我的心又冷了一分。脚向下伸,接触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是棉花。我将视线转向孩子,他睡相不好,总是喜欢蹬被子,不料这一次被他蹬破了。
我将头伸出被窝便感到像是什么东西在一个劲儿地敲我的脸,是雨,雨不间断的向人间猛砸,却忘了我没有任何避风避雨之处!我将侧脸对准雨滴,睁着眼睡不着,自从安史之乱开始,我就开始失眠,如今这雨不断,我可是更加睡不着了。
水从我的脸上滑到枕头之上,我分不清这水是雨还是我的泪。
怎样才可以得到无数间好房子?我希望可以庇护那些和我一样的贫寒人士,让他们不像我这般狼狈。希望他们安居如同山那般,不用四处漂泊。啊,我的眼前怎么出现了那么多房子,但愿这不是梦,如果可以成真,我这屋子破洞千万个,让我一人独自受苦,我也毫不在乎!
毫不在乎!
愿我这小小的蓬草,在下一世的相逢之中,能为君筑一片琼楼玉宇…
记得我们相逢的那一夜,林子里格外的安静。暑气蔓延,水雾蒸腾,我那小小的手臂上,也不知何时,沾满了露珠。知了睡了,一轮玉盘,高高地挂在头上,徐徐清风,拂过我的脸颊。夜深人静,无谁能与我畅谈,无谁能知我真心,也无谁激励我抵抗,那袭人的寒凉,只好不解的望着月。在朦朦胧胧,睡意席卷之间,我似乎见了一人影。
醒来之时,却见身旁坐着一人,布衣翩翩,云鬓苍苍,器宇不凡,却满面愁容。他疲惫不堪地望着檐上那巨大的孔洞,转头望向了我,眼神恳切,真诚,然后,我便被放上了檐上。然而,起初的疑虑,渐渐被时间淡化,转而成了万分欣喜。春花秋月,寒暑交替,燕子又来,秋雁又去,我从未奢想,能这样的与天触碰,能这样的感受阳光,也能这样的,被人需要,君,请说,容我怎样的倾心相助,此情此恩才能报答?
然后,雨替我答了问…
你出了趟远门,我这儿连下了三天的雨。雨打莲萍,水花荡荡,涟漪阵阵,屋内的烛火摇曳,娇花禁不住洗礼,片片催零落,随风飘荡,潭水霎时泛起了红色,美的是那样惊心,那样动人,我却愿意无视那美景艳物,随君飘向远方,剩下的可以只是颤颤巍巍的躯体,承受着雨点,守护着家。即使是天涯海角的距离,我未曾,不可跨越。
思念,是无法遏止的。
分别之日,未曾想过是如此之快。那一日,狂风呼啸,接连的树倒下、成群的鸟受惊,也许是日渐憔悴,我竟觉站稳脚跟,是如此吃力,俶尔一下,一阵风将我掀走,来不及反应,来不及犹豫,我便腾空而起,急转而上,狠狠地撞上了树梢,我试图翻转身躯,却反反复复地被抵在了树上,无可奈何,无可奈何。我试图呼唤你,而你,看见我否?君,你看见我否?
我顺势又下,见你正向着人们呼喊,以为有人能鼎力相助,喊来的,却是一群孩童,就连剩余的茅草,也殆尽无余,我的心,也似与你相连,阵阵寒凉。又是一阵狂风,我的微不足道希望,彻底破灭。
“冷,无尽的冷。”冰冷的潭水浇在我身上,挣扎,呼号,无人理睬,最终,我会沉入潭底,魂飞魄散。
而最后,朦朦胧胧之间,我听见一声呼号,是那般的铿锵有力,那般的凄凉悲哀,我记起今生的恩还未尽,今生的缘还未结,我用尽最后一口气,存下了恩情。
思念,是无法遏止的。来世,我是广厦,君之情,我来偿。
八月的天气总是无常,本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宁静地不见丝毫波澜。平地却忽起大风,黄尘漫漫,夕阳西堕,黯黯然翻云覆雨的样子。锦官城郊狭小的巷子里,我归家的背影落在满目苍夷的石板路上,渐渐长远,余下一地不知归路的彷徨。
步履蹒跚地蹀行在古道上,我抬起沉重的眼,遥看日影衔山。缝缝补补多次的粗布衣裳在狂风中不住地哆嗦。昔日花满蹊的黄四娘家木栏外,如今也是萧索寂寥。又是一阵狂风呼啸,我几乎条件反射地闭起眼,再定睛一看时,那风,卷走的不正是草堂顶上稀疏的茅草?我徒劳地伸手,只感到风刮过掌心的生生作痛。
茅草漫天飞扬,无情地,自顾自飞过浣花溪,高悬在林木树梢头。仍心存怜悯的,低低落进池塘洼地。南村下学的群童不知从哪里一涌而出,嬉笑追逐着将茅草哄抢一空。我在溪那头茫茫然呼喊着,声音却被混着黄沙的风撕扯的支离破碎。
我攥紧了竹杖,指节微微泛白,心头却漫上无尽悲凉。唇焦口燥也无法唤回那群远去的孩童。拖着苍老无力的身躯,我也只得沿着旧路,黯然神伤地归家。
到了夜半,狂风渐停,空中乌云沉沉如墨色。明明是天高云淡的秋日,但天色昏昏压下,好似灰蒙蒙的帷幔。
此时全没了临窗听雨的心情。俄然而至的骤雨像绵里藏的细针,浓墨夜色为幕,细细密密扎在身上,心头。布衾业已不似京城的温软,如镔铁般冷硬。透过寥寥茅草的屋顶,雨丝毫不留情的钻入屋内,打湿无处安放的离人心,再难挨到天明时分。
长安城那样繁华的动人心魄,却残忍到不为天下寒士留分毫余地。盛境后的人,无论怎样苟延残喘,也透着离乱后无法掩饰的萧条寂寞。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你们忘记了吗?忘记了吗?
西行幸蜀的皇族啊,贪图享乐的权贵啊,你们有谁还能听见百姓流离失所的痛苦呻吟?
天边,半弦残月,冷浸浸,悲无声。
极目黄沙,纵如今,盛世也不过是个断肠人在天涯。
何时?何时能有万千广厦拔地而起,让那些颠沛流离的人们都能安然栖居?快来吧!快来吧!吾愿以吾冻死之骨换天下百姓饱暖欢颜!
秋风肆虐,天色灰暗,那所茅屋孤零零地立于山中。
蝇帘旁,暗灯下,你在苦苦思索,长须已飘飘,心中却不忍放下。你无顾已被风刮飞的茅草,却在思索它们会飘转何处,就像在思索着你自己会同茅草般飘转何处。
灯影下,泪,再次划过,滴落,至溅起,手下的纸已近湿了大半。窗外风依旧狂吼
你不觉想起,早上那一群顽童,如强盗,将茅草掠去。年老体衰的你,无论如何呼喊,却都无可奈何。不知是放弃,还是无奈。亦或许带着丝丝怜悯。
就如那安禄山和史思明,如强盗,如狂风,席卷整个大唐国境,如秋风扫落叶般,你欲为国出力,怎奈无人赏识;
你悲恨愤槪,却莫名无奈。
长叹一声,戍外万鼓争鸣,戎边琵琶声起。
屋外,忽而一声惊雷,惊醒了残破的梦夜,风怒吼着卷着豆大的雨粒,似枪林弹雨般朝那茅屋打去
茫茫雨丝成一片,雨顺着破败的茅草滴落下来。屋内四处凌乱不堪,阴湿无比。为何屋漏偏逢连夜雨?
天高风急,秋风萧索。他听到巫峡清猿的凄诉,听到中原杜鹃空啼的悲切,听到战后战马的低低哀嚎
恍惚中,仿佛又听到江南的笙箫玉笛,长安的万花簇锦,村边的袅袅炊烟,天下已大赦,人民已安乐
寒冷的夜雨再次侵袭而来,你冷得打了个哆嗦,一切回到了现实,不觉将那已被踏裂的被子,往身上揣了一点。
彻夜,通宵直到达旦。冰冷的雨水再次漏进破败的屋里,寒意蚀骨。那远方号角悠远,清凉的月光洒落凡尘,映在那铁甲红衣上
你忧国忧民忧天下,怎奈却无人忧你。手下,那张纸早就被雨和泪打湿,浑然分不清雨或泪。夜再次沉寂,你辗转难眠,于是提笔挥就——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今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他一人立于天地之间。
此时风卷云涌,五旬老翁胸中响起悲壮的秋歌。诗人图画中涂抹的的盛景正发生在苍苍的长空。金颓的茅草迎着风,如猛虎之势而远观有蔷薇。千百年来所有凄苦隐于时空之风,只余一寸诗情歌颂漫天的蓬。
可他的脸上是未经岁月美化的老态。一次次笑脸相迎,一双双温凉的手,捧来闲适与安稳,却被这苍穹一歌摧于分毫之内。
不远处是再没力气飘扬,落于土地的茅草。欢愉席卷来,他正步履维艰移去,偏偏是那群熟悉的童子。似乎过分了,这垂垂老人的房茅,哪里抱起便垂着头跑去!老人在金风中却口干舌燥。那孩子们他是认得的,和自己的儿子并无两样,连这半屋茅草都抢去,处境能好到什么地步,也是可想而知。
他长长地叹息,却半句也讲不出。
老妻同他相对而坐,水还未饮一些,天边却暗下打翻了的沉墨。晴空再无踪迹,悠悠的歌飞在云端。下雨了。
衣衫褴褛的两人相视苦笑,孩子不敢上前,站在空空荡荡的草荡口看雨。细细密密的雨打进屋子,一切都是冰冷了刺骨了的无情,最后的温暖留在高高的树梢。
......生活若日日在这苦闷中持续,那也还是在持续。他看见苛捐杂税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纷纷黎民、黔黔耘首从南到北犹如是。夜是谁都不愿提起的缄默,而小童心中了无挂念,只嫌如铁棉被无半点暖意。灯火摇熄,长夜漫漫,火种烧在喉咙里。
他悄悄起床,点灯蘸墨。屋外屋内雨仍未歇,老泪纵横,提笔即是满腔愤慨: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要多少多少文人墨客,多少多少布衣百姓,多少多少怀才不遇的仁才志士,用一段段饥寒交迫的时光才拼凑出中华辉煌的历史!多少在战乱里和他一样的青年,怀着炽热的心一次次去碰撞那永夜的冷漠,才将飞扬熬成了鬓角的银白!他望着晃动潮湿的烛影,又写道: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矣足!
深秋八月已悄无声息地跳入了乱世,为这本就纷杂的世间又平添了一分萧瑟和悲壮。
狂风日日怒号,可今日的风尤为狂暴——杂物横空,惊风呼啸,卷起数重茅。一个老人伫立在屋子旁边,拄着拐杖,无奈张望,望着几根茅草忽然凌空飞起,洒落江际;
也望着几根茅草无精打采,跌破水面。只见棵棵茅草皆在一片混乱中打旋,原来破旧的茅屋被秋风砍破。茅草四飞,那个人伸手去拦,但寒风凛冽,僵硬的十指根本无法触及。
忽的,南村的几个顽童跑了过来,大声吹着口哨,每个人都从四处捡起几根茅草捧在手里,再细细数一数,数到最后个个都喜笑颜开,打着闹着一哄跑走了,拐进了了一处小竹林。任凭那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在身后如何喊叫、哀求,那些顽童都没有再回过头看一眼......
老人见此也不再继续向前追,兀自转头回了家,只是轻叹了一声,不知是在叹自己还是在叹这世界。老人的胸脯微微颤抖着。
不久狂风渐渐平息,可那如铁疙瘩般的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云朵却铺满了天。秋季的天空,本就阴沉,加上这云也就更暗了。这老人的家里十分简陋,只有一个破床板,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破被褥,被子下挤着几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他们蜷缩成一团,仍抵御不了这渗骨的寒意。“刺拉”一声响起,在夜色中尤为刺耳,原来是被褥被蹬破了。四处漏风的破被子,加上没有一处干燥的地面,这又湿又冷的长夜该如何挨到天亮啊?!
人满腔悲愤,待孩子们都睡去后,他一步步挪到门口,冲着茫茫苍天喊道:“我如何能得到千万间宽敞的大屋,在风雨中不动安稳如大山,来庇护天下贫寒的士人,让他们都能露出笑脸!唉,什么时候我的眼前能出现这么多的房屋?到那时,即使只有我的屋子破漏,我受冻至死也心甘啊!”
纵寒夜彻骨,又岂能抵过一片火热赤子心哪!
八月的秋风,不知怎的突然就怒了。
呼呼的咆哮声肆虐着,狂躁着席卷过大地。风过之处,百草尽折,一派萧条。
赶忙去关紧小屋的门窗,却发现屋顶的茅草净被这强盗般的风给卷跑了。怎能不急忙出去追赶,想把那些茅草重拾回来。可气那秋风似是有意为难于我,竟一路将茅草携到了郊外的江边,有的被挂在了高高的树梢上,有的被卷到水池子里,这都让我望尘莫及,只能放弃。于是打算去把那些躺在地面尚能使用的部分捡拾回去。可叹,年老体弱,步履蹒跚中的时间里,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调皮的孩子,穿的也是破旧的衣服,也是贫穷人家的娃儿。他们也看到了离他们不远的茅草,看到了正要去捡拾茅草的我,愣了一会儿,还是跑着去抢走了茅草,一转身就跑到了竹林,难寻踪迹。
可叹我竟无力呼喊,只能拄着竹杖叹息。何必去和孩子们生气,他们也是被贫困的生活驱使,都是这可恨的战乱造成的啊!
沿着原路返回,风渐渐减弱,乌云却黑压压的遮住了半个天空,看来,这场秋雨要从黄昏开始,不知下到什么时候了。这样变化无常的天气倒是与这难测的世道相匹配哈,苦笑中,已经回到了窄小的屋子。晚饭无疑是糊弄过去了,早点睡觉也许还能忘记饥饿。
床上的棉被缝缝补补,依然挡不住暴露在外的棉絮,已然发灰的絮。可是此时也只能依靠它来避寒。不知怎的,今天的床竟格外的冰凉,躺了一会儿都感觉不到半分温暖,仿佛我盖的不是棉被,而是一块寒铁。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担心今夜该怎样熬过去。不知多久,终于有了睡意,却又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有什么细小的冰凉的东西甩到了我的脸上,在昏暗的油灯下,我居然查到房顶漏雨了!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夜注定无眠了。
安史之乱的硝烟还未散尽,不知这战乱还要有多久才能平定。颠沛流离的生活让我身体更加羸弱,也让我亲眼目睹了底层人民在承受着怎样的苦楚。
只能祈求上天的庇佑,怜悯这天底下的苦寒之人。假如能有这千万间的住所给这些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那么我情愿一人守着破旧的茅屋承受着风寒肆虐,哪怕冻死也无怨了!
夏的燥热已经渐渐消退,秋的凉意卷袭了这座小小的茅屋。虽然才是八月中秋,但花叶却被狂风卷落在地,狼藉残红。几捆茅草落在了残红上,显得有些突兀,俯身细看,发觉,不知何时,屋顶已被狂风撕裂,变得歪歪斜斜,破乱不堪。
地上的茅草被风带到了更远的地方,风卷着草,缠上树梢,飘落在屋边的洼池里,池的对岸,竟也散落着稀稀疏疏的茅草,从容中透着悲伤。
正愁着怎样来修补,却看见远处有几点人影,从南边的方向走来,老眼昏花的我,待他们走近,才看清楚是南村的孩童,他们拔下几颗仍未长熟的菜叶,拉走茅屋上的几处茅草,嬉笑打闹着离去了,却谁也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个面色微怒的老人——我。
竹林深邃,竹叶密掩,若有若无的雾气却没有能够浸润老人干裂的嘴唇,卡在喉咙间的叫唤,却迟迟出不了口,拄着矮矮的拐杖,一步一个踉跄,靠着拐杖的支撑,才勉强站稳,凝望着天上如墨的云,风把它们推开,蔓延了整个天空,等风停止,却已经是满天昏黑,几丝雨点从暗空中飘落,落在了老人的脸上,也浸染了老人的心头。不禁叹到: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回到家,灯烛仍在跳动,孩子们已经不堪疲倦地睡下了,棉絮从破缝中露了出来,昏黄的灯光照着一个个小小的脚丫。孩子们转了转身,用手抹去头上的水珠。我抬头望去,破落的屋顶,雨水顺着茅草跳落下来,打湿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微弱的烛光在风雨中摇晃着,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人在这样的“雨”中,哪有心情好好地睡上一觉!我倚在床头,昏沉沉地闭上眼,恍惚间,一座严实的大房子出现在眼前,冰冷的雨打湿了我的脸,我猛然睁开眼,心中在默默地乞求这座望到能够保护天下的贤才栋梁不再经受风雨的侵袭,不再为房屋所累,能够专心致志地为国效力啊!如果冻死我而换得一座这样的房屋,那么我也就死不足惜了!
可是,眼前终究还是只有这间残破不堪的茅屋!闭上眼,任凭雨水划着老皱的脸,还是耐心地等待吧,再等等吧,等雨过后,天便晴了…
那是一间再简陋不过的茅草屋,当时只不过是主人避战乱暂栖身的地方。这种茅屋大约是连许多僻远的小山村都不常有的了。谁能想象,那里曾居住过一位被喻为“诗圣”的大文豪呢?这倒是值得现在那些总嫌房子小的人深思:这茅屋的主人在那么简陋的地方照样可以写出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房子小点又有什么呢?
茅屋究竟有多简陋,我也很难想象得出,毕竟真正的茅草屋我也没见过。不过在我的脑海中,那屋子大约就是间用那些干枯发黄的茅草堆起来的摇摇欲坠的“危房”吧!果然,秋风萧瑟,房顶上的茅草就被层层卷走了,挂在树梢,飘入池塘,还有些没被风刮远的,就被那些顽童们公然抢走了—那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拿回去还能修自家的房子呢!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阴雨”,茅屋顶部的茅草被风卷走了,偏偏又下起了大雨。忘了是在哪个相声里听过这样一段:“外面下小雨,我家就是中雨;
外面下中雨,我家大雨;
外面大雨,我就暴雨。每次一下雨,我们就全家到街上避雨去。”想必这茅屋里亦是这样的惨况。雨不停的下,小孩儿不谙世事早睡着了,大人却在这冰凉如铁的布衾中无法入眠,家里处处都是湿的,处处都被淋着,这样的惨状怎能挨到天亮?淋过雨的人都知道被淋之后那种彻骨的冷,何况是在这样一个阴冷潮湿的屋中。这便是茅屋遭秋风秋雨侵袭之后的“惨况”……
这里代叙一下,现如今那间“茅屋”,因为这里的主人名声实在太旺,也就成了一处名胜古迹,自然也就不能称它“茅屋”了,要叫它“草堂”。草堂听起来比茅屋气派些,历史上也有不少人以它命名自己的居室,比如清代著名才子纪晓岚,他的居室便命名为“阅微草堂”,不过纪晓岚好歹是乾隆盛世的一品大臣,他的府第自然不会差,取名草堂只是一种自谦的说法与清正廉洁的决心。而咱们文中的“茅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草堂”—恐怕连“堂”也算不上吧。现在,这草堂已被修得焕然一新了,砌得十分整齐,用的是水泥、木头,只有房顶盖了点茅草,虽看上去很简朴,却早已不简陋了。有人愤然曰“太假了”,不过这也不能怪重建草堂的人们,毕竟,要真的按原来的样子,只堆一堆枯草,风吹雨淋的,加上游人那么多,估计不出半年就要彻底重建了!
说完草堂,再来说说哪位名垂千古的草堂主人—唐代大诗人杜甫。一提起他,我们就总想起“忧国忧民”这四个字,看他的诗篇,很少写个人情感的,而大多数是与国家息息相关的。看到城破家亡,他会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之悲痛;
听到官军收复失地,他会有“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振奋;
战火纷飞,看到政府征兵益急,他会写下“送行勿泣血,仆射如父兄”,“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哀哉桃林战,百万化为鱼”;
看到无数家庭妻离子散,他会写下“暮婚晨告别,无乃太匆忙”,“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
民生疾苦他时刻挂念心肠,而在那间漏雨的茅屋中,淋着雨,那样凄惨的境况下,他会想起什么?—如何才能有千万间宽敞的大屋,掩护这些贫寒的士人啊!那么,让我自己冻死也无怨无悔。
推己及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何况是在自己遭受苦难的情况下还心系天下寒士呢!就好比我们淋雨时,是否会想到他人还没法避雨?饥饿时,是否会想到他人还没有食物?痛苦时,是否会想起他人的伤心苦闷?是的,杜甫在这篇文章中并未表达自己想得到一间宽敞的大屋,不再忍受风吹雨打,而是在想,天下如我一般饱受寒冷折磨的贫苦人士若有朝一日皆能有温暖的居室,我宁愿一个人冻死在这破茅屋中!只要天下人皆寝食无忧,安居乐业,我一人受冻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份身处茅屋的济世情怀,不得不令人感叹。
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写道: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知他在写“古仁人”之时有没有想到杜甫,想到他在破旧寒冷的茅屋中那“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感叹。总之我认为,他便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典范。
一间漏雨的茅草屋,一个心系天下的伟大诗人,一篇流传千古的长诗,在岁月的长河中,它们所传达出的某种品质非但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越发显得弥足珍贵,也许,当今社会越来越缺少这种品质,因此它越来越珍贵了。心系苍生,忧乐天下,可能于我们而言太宽泛,太遥远,那么,推己及人,为他人着想也是这品质的一部分。在赞叹古仁人为我们留下的精神财富后,我们是否也应该做些什么呢?
八月,秋深了,耳边传来的不是收获的喜悦,而是人人逃荒的脚步,闻到的不是稻花香气,而是湿润的泥土气味,一场大雨接踵而至,不知我这小小的茅草屋又能挺过几回?
“呼……”一阵狂风吹进草堂,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慌忙跑出门,屋上的几层茅草早已散去了,想奋力追回,却是徒劳,只得定下脚步望着它们的踪迹。
生性好自由的渡了江去,落在江郊。我摇头转身去,却发现还留下一些挂在枝头或是飘转沉于低泾处。
正准备快步赶去,那群顽童却先我一步,面对着一帮小盗贼,我喊得唇焦口燥也不得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抱看茅草钻入竹林中去,我也只能倚着拄杖叹息。
一会儿,狂风停歇了,云被搅成墨色,天色渐黑,乌云密布,是要下雨了吗?
全身感到一股寒意,忍不住抱着身子发抖,环顾这个家,儿子在这张满是裂缝的床上睡出”大”字形,他的衣棠也不和是几年前买的了,贴满了“膏药”。现在,外面下起了疾雨,雨点如麻,屋内又何尝不是呢?
外面早没了灯火,我却难眠至此。如今天下大乱,如何能眠?什么时候天才亮?什么时候大唐的天才亮?
想到这儿,心中不由得感到悲恸!这样的狂风何时才能停歇?百姓何时才能安定下来?不用再过流离失所的生活呢?
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下,大唐已不是曾经的大唐了。可我还是怀抱希望,要是能有千万间宽阔的大厦来保护天下受冻的人,该是件多美好的事。他们在里面一定可以很安心,不会再受风雨侵扰,不用再担心兵马横行……
不知何时才能亲眼看到这样的房子呢?若是能出现,我就算是在这茅屋中冻死也满足了!
眼前忽又朦胧一片,我推门向东望去,太阳初升在广亵大地上洒下金黄……
进入八月深处,秋风飒飒,一看今年秋风姿态,宛若一头咆哮的雄狮,用利爪在空中“摩挲”着......
一阵狂风袭来,卷走了一座茅屋房顶上的好几层茅草。纷飞的茅草洋洋洒洒飘向远方,飘过了浣花溪,散落在对岸江边。飞得比较高的如灵蛇般缠绕在高树梢上,飞得比较低的飘飘洒洒落到池塘和洼地里去了。
他,站在破败不堪的茅屋檐下,静静地望着远处飞扬的茅草。银白的鬓发随风扬起,宛若远方飞扬的茅草......
他拖着衰老的步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移到南村。看见他那几根稀疏的茅草,孤伶伶的躺在地上。他好不容易拾了起来,就被一群儿童夺走了。在他眼前夺走,明目张胆地跑进竹林里去,最后还朝他挑逗地看了一眼。他大声叫喊,想要制止,无奈人老无力,非但没夺回茅草,还被一群儿童挑逗,在追赶途中险些一个趔趄摔倒。最后他轻声说这话,不知是恳求还是叹息。他,宛若一条落魄的野狗。无可奈何地作罢,独自拄着拐杖回了家。
一会儿功夫,风停住了,只为他留下了破败的茅草屋。云如同墨一般黑,仿佛随时都要倾倒下来,给人一种压抑感。秋季天空阴沉迷蒙渐渐黑下来了,天色渐入夜,雨点淅淅沥沥地在空中打着节拍,入夜了,对他来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被子用了许多年,破损不堪,上面补补缝缝,可还是有棉絮探出头来。孩子的睡相不好,把被子蹬破了。屋顶全是漏洞,雨点无情地拍下,床上没有干的地方。雨下得很密,如麻线般不断。自从安史之乱爆发,长夜无眠,而今又冷又湿,如何挨到天亮!
他,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安稳的住处,更希望有一个安稳的家国。他,忧国忧民,无奈颠沛流离的漂泊生活,好不容易有一栖身之处,却被狂风无情夺走了。
正如这国家一样,前途渺茫,战乱纷飞。
哎哟,那八月的风啊,吹得那个烈哟!想出去看那湛蓝的天空,忽然眼前一亮,哇!那红通通的太阳照在我的头顶。正准备享受这秋日的日光浴,可定睛一看。哎呀,我的妈呀,屋顶咋不见了,出门一看我的天呐!天上飞的,地上滚的,水里游的。我那可怜的屋顶,就这么被五马分尸了。
南边村子里那群小孩儿又来我这深山老林,你说这小孩儿也不怕被狼吃了,到这来欺负我这个弱老头。说和我玩儿捉迷藏,让我闭着眼数数,幸亏我上过几年学,不然到1000000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咋数嘞。
“我开始找了!”我喊道。
只听耳边一阵奔跑时带起呼呼的风。
我睁眼一看,顿时生无可恋,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刚收的那堆茅草没了,望着那几个小孩儿远去的背影边追边喊:“站住!站住!”不行,嗓子哑了,追不上了。你说这是啥时代啊,遇上诈骗集团也不能打110。回来想倚在屋上休息。结果那土块还不停的往下掉,每次都正中靶心。
你说这天咋和六月似的呢,那片黑压压的乌云,就这么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风跑了过来。太阳的离开带来了一拨黄衣小兵不停地向身后泼撒墨色。他们似乎还是秋天的叛徒,冬天的使者。散向人间的还有那丝丝寒意。这些小兵似乎是刚来的也不懂规矩,不知不觉便玩儿high了,就忘了那泼墨机还在运作,墨变成了雨,哗哗的流个不停。
“哗啦啦呀哗啦啦。”我不禁唱起了歌。只为歌颂这场恰到好处的大雨。屋中的雨已积了半尺之深。你看这雨,咋不再下大些呢,不然明天就能建个室内游泳池了,不是漏天的!你看我那床破被子湿的呱呱的,省得过两天我还要去洗,我躺在被雨水浸湿的床上,望着桌边形成的一道道瀑布,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不过这夜竟如此漫长。不管了,不管了,都是经过安史之乱的人了,还怕这些吗!
过了这一夜,我感觉我要正经一点做好好做个人了。
如果天下有一座大的房子,贫寒的士人就不会惧怕风吹雨打。哎呀,如果现在就有那种房子我冻死也够了,不过我还不能死还等着明天的游泳池赚俩钱啊!
他们一家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了,突然有一天,风猛烈的刮着,呼啸着,似乎要把人包围住。杜甫的小儿子闲着没事,跑到外面玩。只听见他大声喊到:“爸,爸,快来看啊!我们家茅草屋上的茅草被风吹走了。”杜甫赶忙跑出来,呀!家里茅草屋右边屋顶的茅草被风刮走了。哎!杜甫长叹道。
为了使家人可以有房子住,杜甫说做就做,他开始把风吹走的茅草捡起来。但是哪有那么简单啊!茅草被风吹得到处飞,有的飞到了小河边,有的飞到了树脚下,还有的……杜甫不辞辛苦,到每个地方捡茅草。
杜甫来到了小河边,看见从南村跑来了一群小孩子,他们也在旁边捡茅草。杜甫想:太好了,有这些孩子的帮忙,那一定会捡得更快的。杜甫对孩子说:“真是谢谢你们啊!”说罢,他正准备从一个大男孩手中抱起茅草,不料,那男孩把茅草扔给了同伴。杜甫感到莫名其妙,便对男孩说:“快把茅草还给我啊!”男孩笑了笑说:“老头,你追上我们,我们就还你。”杜甫边跑边喊:“孩子,快把茅草还我,快还我……”杜甫的声音都喊得嘶哑了,但孩子们却抱着茅草往树林深处跑去了,无影无踪,还可以听见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面对此情此景,杜甫只能叹息:哎!老了,没用了,连几个毛孩子都拿自己寻开心。
杜甫向家中走去,抱着那少得可怜的几根茅草,他的步伐是那么沉重,表情是那么严肃。面对这所剩无几的茅草,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而,杜甫回到家,刚刚准备修建茅草屋时,天渐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阴沉沉的,不一会儿雨点儿“哗,哗,哗……”地掉了下来。雨水从茅屋破损的地方滴了下来,滴到了儿子的脸上。“爸,我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儿子大喊道。杜甫放下手中的活,来到儿子身边,对他说:“那是雨水滴的,你睡进去点,就不会了。”得快点把家里的茅屋修补好啊!不然家人怎么生活啊。杜甫心想。
杜甫和妻子在修补茅屋,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夫妻俩都吓了一跳,跑进屋子一看,原来是小儿子睡觉不安分,从床上掉了下来。妻子把孩子抱了起来,刚要把被子帮孩子盖上去时,她吓坏了,被子像铁一样冰冷。她跑过去把这一情况告诉了杜甫,杜甫一看,明白了。小儿子的睡相太不好了,把被子蹬破了。为了不使孩子着凉,杜甫把自己和妻子的被子拿给小儿子盖,可这哪是办法啊?杜甫一脸忧伤,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杜甫坐在窗前,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她大喊到:“老天爷你怎么也拿我开心啊?”可是,他也只能望“雨”兴叹。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战都打了快八年了,但人民却一点也没有富裕,不是无家可归,就是流离失所。什么时候,才能国泰民安啊!
什么时候国家才能兴荣昌盛,人民可以有高楼大厦,可以让穷人也开心一回,让他们有个完好的家!杜甫只能深思,他知道这离自己,离人们是多么遥不可及啊!
唉,这个秋天,真冷。
去年北边儿闹叛乱,都达到京城城墙外头了,玄宗皇帝吓的连滚带爬从长安一直跑到成都,别看他吃的肥肥胖胖,跑起来真不输给那些年轻人。而我们的主人公,被后世称之为“诗圣”的杜甫,为了所谓的忠义,毅然抛弃坐落在长安市区的豪宅,跟着皇上跑到了成都,想着自己是跟着皇上来的,吃穿住行应该不成问题,少说得分一套七八十个平方的三室一厅吧。可熟知,皇帝老儿自顾不暇,连皇上都不当了,哪儿去给他找三室一厅去。不得已,只好向几个有钱的哥们借了点钱,在城郊盖了一座不到十个平方茅草屋,真是屈辱啊,你看别人家里的厕所都比之气派。
不过好歹比一个平方也没有的强,怎么说也好好地坚持了一年。到了秋天,不知从哪个方向来了一股所谓的强对流天气,整个成都大风不止,我们的杜老爷子今儿个都48的人了,怎禁得住这一吹啊!于是整天蜷卧在家中,不料,忽有一天,风力由六级直升到八级,这茅草屋本就朝三暮四,禁不住风神的呼唤,跟着他起了飞,还以为能冲出亚洲,飞向世界呢。可熟知,风是个骗子,它不是在呼唤,而是在忽悠,把你忽悠起来就会再把你扔下去,于是茅草分为两拨,运气好的挂在了树上,不好的就掉在了水坑里。我们的杜甫这时也感到不对,怎么房里的水都凝固了?虽说家里因经费原因没有交暖气费,暖气也早停了,可这墙怎么说也不透风,屋顶也不……屋顶,屋顶没了!
杜甫急急忙忙冲了出去,也顾不上自己48岁的高龄了,茅草要紧啊,当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时,眼前的景象使他热泪盈眶。一群七八岁的孩子顶着七八级的大风捡茅草。杜甫心想,世上真是好人多啊,等他们把茅草给我,我一人给他们一分钱。于是他便站在屋前,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准备好了几分钱等着那群孩子。可在谁也没看见的一瞬间,那群孩子如影子般消失在丛林之中了,杜甫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于是大呼:“还吾茅来。”便冲了出去。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年全国锦标赛短跑47名就追不上几个黄毛小子了,还差点体力透支回不了家。在困难面前,人人都是很阿q的,不管他是诗圣还是情圣。于是杜甫想:“屋顶没了更好,晚上还能赏赏月”,可阿q总还是别人捉弄,同样的,老天爷在捉弄杜甫,于是天开始下雨。杜甫浅薄地笑了,依然很阿q地说:“你就不让你赏月,我正好三个月没洗澡了。”
可事实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只对精神上有用,管不了身体上的痛苦,所以杜甫虽然很科学的蜷成了肉团状,可是他依然很冷,而且冻得瑟瑟发抖,无意间摸到一根火柴,他用那发抖的手划着了火柴。火光中仿佛出现了一座高楼大厦,上面还有他的外婆……火柴被风吹灭,浅薄的上帝又一次毁灭的他的梦想。可是他却来了写作灵感,想写一篇诗,赚点稿费改善一下生活,于是就有了后世所敬仰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一个如往常一样的平常夜晚,只是天气有些特殊:深秋八月,狂风怒号。似猎人在追捕猎物。江边,一所简陋的茅草屋内,怀揣着诗人一份不平静的心。
“呼--呼--”狂风袭卷着记重茅屋顶,如有千棵万课柳树从天而降,这一片,那一片,可恶的狂风吹走了所有的茅草,吹散到江边,如何收拾的了?那河心是何?丝丝缕缕,如一张网,纵横交错,如一浮萍。如何是网,如何是萍!那分明是茅屋顶!那树枝顶一条又是何?续续断断,如发丝;
凌凌乱乱,如败草。如何是发,如何是诗!那分明是茅屋顶!茅屋顶……
竹林处,是何影!晃晃的,如盗贼!可怜的茅草,无声的去了。何时有人为一位诗人想过,那是他简陋的家的唯一支撑物!年已老,呼不得也!只得独自一人,独靠门框,是叹息,是忧心……
风如激流,来的猛烈。走时也无声。风无声,树无声,人也无语。望着卧铺上,多年的布絮,已被时光清洗的毫无原来的摸样。孩子已将那冰冷似铁的布絮,踢开了一条口,棉絮飞出,让人彻底看清了内在,就如一国打开了国门,让人看清了实力。风无声,雨却有声:雨丝的脚步持续不断,续成了数条麻线,仿佛在一丝丝地织着黑夜。
那场战乱,杀悔了一国,杀毁了一个诗人的心。这之后,哪还能静下来去休息呢?心中,就如奔腾的江水,在澎湃。几十年的思想,无人倾听;
几十年的壮志,无人赏识;
几十年的抱负,无人领悟……一个诗人几十年的心,何尝有人能够读懂?几十年一晃而过,没有人留意过一个诗人!但他,却想的很多:多想天下所有的茅屋在浩荡的灾难中能留存住啊!能让所有人都开心,是他最大的心愿!
奔波了良久的河水,有些倦了,缓缓地向远流去,亦如一个消失的日子,留下的,只有岁月的印记。一位诗人,远望江水,热泪盈眶,终于按耐不住,迸发出内心的序言:“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一阵风吹走了安宁,吹走了幸福,也吹开了诗人的思绪,国亡,国存,那一份赤子之心,有人读懂了吗?檐上的雨,悄悄落下,是失手坠下了沉寂的夜空么?破碎的声音,有如一些新痛的叹息,可听,可闻……
秋深了,叶子凋零了,风起了。
风起了。风从遥远的天际边席卷而来,所向披靡,征服了沿途多少个地带。风华正茂,野心勃勃,引领着俘虏的千军万马,一直向前。然而野心渐渐被骄傲填满成猖狂。一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作者家溪旁,卷走了屋上那可怜的几重茅草。于是呢,天空飘荡着几根茅草,作者拄着拐杖蹒跚地追着。
茅草条条,挂在高高的树梢上,躺在流动的河水中。也有些许落在不远处的地方,可不知从何处游来几个顽童,抱着茅草看着作者,嘻嘻闹闹隐去竹林。作者年老口燥,只得归来拄着拐杖,独自叹息。
风,来的空空,大动干戈。去得喜洋洋者——风。留下萧条者——枯藤、老树、昏鸦,残桥、流水、作者家,小道、西风、没有瘦马,夕阳西下,作者仗着双腿走天下。
大雨滂沱终变成了细雨丝丝,一切“绚丽”也终褪色到“平淡”。雨湿了屋内——家徒四壁的屋内。那破旧的床上,薄而重的被子像一座冰山一样压向那可怜的孩子。只见他紧蹙眉头,蜷缩一团……
作者凝视着周围的一切,这凄凉让他想起了战乱下生林涂炭的百姓,他们也像他这样吧!像他这样……
何时才能停止战乱,何时才能有高大宽敞的房子大庇天下寒士。作者不经仰天长啸: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现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八月,深秋。原本就是流离辗转终于定居下来的难得日子,谁知大风破屋,满院淅淅沥沥。漫漫长夜无眠,一片凄凉。
茅草飘零,竟然径自飞过江去,没入泥泞,飞得稍低的,也跌跌撞撞地落在了冰凉的浅水之上。茅草入水,犹如浮萍漂泊无依,再看如今这世事浮沉,不也似无根浮萍一般,甚至还打着雨。
南村的小孩们欺负我年经大了,走不动了,忍心当面抱了我的茅草逃进竹林去,一路嬉笑,堂而皇之。我想喊他们停下,然而口干舌燥,不觉悲从中来,蹒跚地回到残破的草堂,无声地叹息。
一场安史之乱,想来,却不知有多少人同我一样沦落至此。
风渐渐地定了,远处黑云翻墨,阴霾密布,眼看着就要伸手不见五指。我缓缓摸索着触到了那面料被子,多看来,一直盖着的这条被子,寒意如附骨之蛆,倏然从指尖蹿上,一时间,那被子冷得像浸过水的寒铁。光线黯淡,隐约看到心爱的儿子又蹬被子了,这样的天,被里子却拉开了一条口子。很冷吧……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冻住了,小孩子怎么受得了!
偏偏,由于屋子四处漏水,床头已经没了一处干的地方,雨点砸落,片刻不停。自从战乱初起,我便极少能安睡,今日却感到分外的疲乏,分外的清醒,无可奈何。这,哪里挨得到天亮呢!
也罢。曾想,何处能得到千万间高大楼房,可以尽情遮蔽天下所有颠沛流离的仁人志士,所有人都笑逐颜开,一展鸿图,而那房屋一直巍然屹立,安定如山。
唉!什么时间真能看到这房屋,我一个人呆在草房子里,像现在这样受冻而死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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