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生态系统、数字赋能与企业技术创新水平提升路径研究*

韩 璐，刘永荷，田小康，杨世明

（1.贵州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M B A教育中心，贵州 贵阳 550025；
2.贵州商学院经济与金融学院，贵州 贵阳 550014）

技术创新是企业发展的根本动力，当前大型核心企业选择以自己为核心构建创新生态系统，中小企业选择积极地融入创新生态系统，通过充分利用彼此的优势提升竞争能力。而在这个过程中也有政府部门、中介服务机构、科研机构以及高等院校的积极参与。通过异质性主体相互协同发展而构建的创新生态系统是一种实现技术创新资源整合，促进系统成员优势互补的重要途径。在创新生态系统中，异质性主体间的协同发展会增加技术人员在前沿知识与技术上的互动，并通过政府的政策支持，高校在科研上的支持及中介机构的辅助作用，提升技术创新生态系统整体创新能力。然而，在现实情况下，创新生态系统的发展存在两方面主要问题：一是异质性主体实现协同共生需要较长时间；
二是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形成后持续创新能力较差。这两方面问题均会制约创新生态系统的稳定运行，不利于系统良性发展。因而如何提升创新生态系统运行稳定性，促进持续创新产出是创新生态系统理论研究中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数字经济下，数字技术具有知识性、融合性与渗透性等特征，数字技术赋能不仅能够促进单个企业创新水平的提升，还能够增强整个创新生态系统创新的稳定性。因而，探索数字赋能下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创新水平提升有着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创新生态系统的形成包括外部环境、异质性服务主体与创新群落构成，其中外部创新环境类似于自然界生态系统中的水、阳光、无机盐等，在这里创新环境是指能够为企业技术创新提供外部基础的各种因素。异质性服务主体介于创新环境和创新群落之间，能起到连接创新环境和创新群落的桥梁作用，为创新群落技术创新提供辅助性的作用。创新群落是技术创新产生的主要载体，在系统的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类比自然界生态系统可将其分为创新生产者、创新消费者与创新分解者，创新能量流于三大群落内部，并形成完整的闭环，保障创新活动的稳定持续，具体分析如下。

一是系统外部环境。外部环境是企业生存发展的外部条件，为企业生存与发展提供了外部空间。因此，外部环境对于企业技术创新的发展有重要的影响。系统的外部环境可以概括为政治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和科技环境等。其对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运行起到重要的作用，良好外部环境的营造将会对企业技术水平的提升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二是系统异质性服务主体。异质性服务主体能够对创新生态系统的创新起到催化作用，其包括政府与中介机构等，政府可在创新过程中进行方向引领、政策支持与秩序维持，中介服务机构可在创新过程中提供必要的服务，如技术咨询与资金支持等。三是系统创新群落。类比生态系统理论，把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创新群落分成创新的生产者、创新的消费者、创新的分解者三大创新群落。研发型企业、研究型高校与科研机构等种群组成了系统的创新生产者，其能够产生创新；
企业种群组成了系统中的创新消费者，通过“创新”为用户提供新产品或高质量的服务；
用户等种群组成了系统的分解者，其通过对新产品或新服务的体验进行反馈，生产者获得反馈后，针对性地更新技术。在适应外部环境的情况下，生产者、消费者及分解者共同作用，并受到服务主体的辅助，创新生态系统形成稳定的创新闭环，增强企业技术创新水平[1]。

数字经济下，数字赋能能够有效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水平提升。数字经济发展可从直接与间接两个方面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水平提升。从直接层面来看，数字经济自身具有知识密集性特征，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直接促进电子通信产业的创新，提升产业创新水平；
从间接层面来看，更多地体现出数字赋能，一方面可以降低企业的生产与运营成本与提高生产效率，另一方面可以提升区域制度化水平，进而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水平的提升。

具体来看：一是智能供应链管理。数字赋能下企业间能够实现整个供应链管理的智能化，极大地节约企业运营成本，提高企业利润，盈利水平提升可以促使企业加大研发投入，促进企业技术水平提升[2]。二是促进供需匹配。数字赋能下企业能够通过数字技术有效地获取用户需求，并提高沟通的频率与效率，实现针对性生产，促进供给与需求的精准匹配。因此，能够有效促进新产品的商业化，降低企业创新风险，提升企业技术创新水平。三是生产智能监控。数字赋能下企业可通过人工智能与大数据技术实现各个生产环节的实时监控，通过实时的监控来实现各个生产环节的优化，实现资源的有效利用，进而提高产品质量，保障技术创新与产品创新的持续[3]。四是提升制度化水平。数字赋能下，区域制度化水平的提升主要体现在数字经济的普惠性上，可减少中小企业获取经济机会的障碍，给中小企业提供更多机会，增加区域创新活力，提升企业技术创新水平。因此，数字赋能有效促进了企业技术创新水平提升。

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的稳定发展能够实现技术创新的资源整合，实现系统内部异质性主体间的协调发展，成员之间充分利用彼此的优势，不断进行竞争合作，实现系统整体竞争力的不断提升。系统内部成员包括政府、中介机构、高校、企业、用户，这些成员之间相互协调发展形成稳定的创新生态系统，对于创新生态系统的进一步演化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稳定的系统为系统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保障，系统内部成员也会因系统的稳定而获益。数字赋能下不但能够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的形成，而且能够增强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创新的稳定性，具体分析如下。

一是降低信息不对称性。数字赋能下不但降低了企业获取信息的成本，还拓宽了企业获取信息的渠道，能够有效缓解创新生态系统内部异质性主体之间由于信息沟通不顺畅或高昂的信息获取成本造成的矛盾[4]，可增强异质性主体间的信任度，提升创新生态系统稳定性。二是增加主体数量。数字赋能下创新生态系统中的异质性主体相互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水平降低，尤其是中小企业融入系统的机会将会增加，创新生态系统的主体增加，一方面增加系统内部的竞争水平，另一方面可发挥异质性主体间的比较优势，能够有效促进创新[5]。三是提高沟通频率。数字经济赋能下创新生态系统内部异质性主体对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及5G技术等的运用，会增加主体间的沟通频率与沟通时间并可以利用移动互联网实现实时交流，还会利用大数据技术等分析用户的需求与及时获取用户反馈，能够有效促进创新。四是增强信任度。数字经济赋能下异质性主体间的透明度增加，彼此间沟通的障碍减少，相互之间会形成良好的约束机制，即使不同成员所处的地位和目标不同，主体做出因自身利益而有损创新生态系统利益事情的概率也会降低。因此，数字赋能将有效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的形成，并提升系统创新的稳定性。

本文首先借鉴创新生态系统理论，从外部环境、异质性服务性主体与创新群落3个方面构建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并分析其创新机制；
其次，提出数字赋能可通过智能供应链管理、促进供需匹配、生产智能监控与提升制度化水平来提升企业技术创新水平；
最后，数字赋能可通过降低信息不对称、增加主体数量、提高沟通频率与增强信任度提升创新生态系统的创新水平。因此，数字赋能下企业可借助数字技术提升自身创新水平，并借助数字技术促进企业技术创新生态系统形成与提升创新的稳定性，促进系统持续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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