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新市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研究

李明宇，张志勇

本刊核心层次论文

阜新市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研究

李明宇1，张志勇2

(1. 辽宁工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辽宁 锦州 121001；
2.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 公共管理与法学院，辽宁 阜新 123000)

针对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问题，以阜新市为研究对象，采用归纳分析的方法，分析了三丰文化的历史渊源和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的内外部环境。在此基础上，提出深度挖掘、科学规划，扩大宣传、招商引资，整合资源、综合开发，突出特色、数智赋能等阜新市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路径与对策，以期为发展文化旅游产业和拓宽经济转型道路提供参考。

懿州；
三丰文化；
文旅产业融合；
文化消费；
优势资源；
路径与对策

阜新是全国262个资源型城市中最具代表性的城市之一，拥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丰富的旅游资源。旅游业在资源枯竭型城市转型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1]。随着新一轮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重新编入国家战略计划，阜新旅游业对经济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全市接待国内游客人数从2014年的1 042.9万人次增加到2017年的1 309.6万人次，旅游总收入从2014年的61.8亿元增加到2017年的90亿元[2]。

尽管2019年阜新旅游总收入和国内旅游人数达到了117.7亿元和1 629.5万人次的历史最高水平，比2018年101亿元和1 481.2万人次同比增长16.5%和10%，但在省内仍处于末位水平。2020年和2021年则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旅游总收入和国内旅游人数低于100亿元和1 300万人次。2018年，国家组建文化和旅游部，实现了行政上的文旅融合，文旅融合已经成为文化产业与旅游业发展的现实方向[3]。调研资料显示，阜新市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速度相对较慢，受到文化理念、创新意识、产业布局和营销能力等多方面因素影响，尚未形成具有优势的文化旅游产业链和品牌集聚效应。

鉴于此，以习近平新时代文化建设思想为指导，系统性地研究张三丰历史文化，推进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对于阜新转型振兴和文化强市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关于张三丰的出生地，学术界争议颇多，辽宁就有阜新、义县、黑山、辽阳、沈阳等争议；
在全国则有陕西、四川、湖北、江西、福建等说法。事实上，张三丰是从懿州（今阜新塔营子镇）走出的太极文化引领者。

（一）千年懿州古城

懿州，始建于辽代。根据《辽史》记载：懿州是圣宗女燕国长公主以上赐媵臣户置。在显州东北二百里，西北至上京八百里，户四千[4]。懿州是辽圣宗第三个女儿槊古公主的私城，于辽圣宗太平三年（1023年）始建。初隶上京道，后属东京道。道宗清宁七年（1061年），道宗宣懿皇后（槊古女儿）将母亲的私城进献给朝廷，并改作行政区划，统辖顺安、宁昌二县。金朝懿州属咸平路。章宗泰和七年（1207年）改属北京路。《金史·地理志》曰：“懿州，户四万二千三百五十一。县二：顺安、灵山”。[5]进入元代，“懿州初为懿州路”，至元十七年（1280年）懿州改属辽阳路。顺帝至正二年（1342年），复升为路，增领兴中、义州二州，隶辽阳行省。懿州因其四方通达、交通便利而隶属于辽阳行省，成为元代东北的政治、军事重镇。辽阳行省三治懿州[6]。现存懿州古城址、懿州古塔（辽塔）和懿州造像碑。出土的《懿州城南学田记》碑刻载：“懿州当衣冠之会”。《大玄真宫祖碑》中说：“此方雄蓝巨刹，楼阁相望，家庠户序，学校如林。”[7]元末懿州曾一度成为东北地区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中心和道教的圣地。

历史赋予了懿州深厚的文化资源，在新时代，塔营子镇又迎来了三丰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的重要契机。近年来，塔营子镇全面掀起了保护历史文化古迹、创建和打造“张三丰故里、太极拳之乡”等一系列活动，三丰仙居开始复建，一期占地4.4万平方米的三丰仙居已被阜新市政府列为全市“十大特色旅游景点”之一[8]。目前，旨在整合阜新塔营子镇辽代懿州古塔、古城以及三丰故居等文化旅游资源的“张三丰太极特色小镇项目”正在积极筹备和推进之中[9]。

（二）张三丰辽东懿州人

张三丰，生于元定宗二年（1247年），卒年不详，祖籍江西龙虎山。文献记载：“其祖裕贤公，学能兼占象。移家与金之懿州，与子昌隐于民间。”[10]17张三丰的祖父为裕贤公，父亲是张昌。其祖父在南宋末就已经从南方移居到了北方金代的懿州，其父亲曾参加元太宗的科举取士，说明其家在懿州居住时间很久了。张三丰的母亲林氏生三丰于懿州，取名张通，家中排行老五。

少年张三丰一直生活在懿州，五岁时因患眼疾，被父母送至碧云宫专习道经兼读儒释之书。十二岁时，思念父母归家，又专读儒学二年，十四岁时考中秀才。后弃官云游，传功布道，由是留名。张三丰在懿州期间，曾多次往返于辽阳与懿州之间，其作品常有记载，如《游辽阳诸山作》载有：“千里辽阳自往还，眼中山色画中看”[11]201。因为在元代辽阳是行省治所，后又三次把治所移至懿州。

张三丰的籍贯，学界颇有争议。《明史·方技传》记载：“张三丰，辽东懿州（今阜新塔营子镇）人，名全一。一名君宝，三丰其号也。”[12]这是关于张三丰出生地较早的记载。《明史》作为正史，考证翔实，也是最为权威的史料。明清专家学者道士郑晓、陆西星、沈德符、何乔远、谈迁、王建章、迈竹、夏力恕、王洪绪、汪锡龄撰《张三丰先生本传》说：“（祖）父裕贤公，学精星算。南宋末，知天下王气将从北起，遂携本支眷属，徙辽阳懿州。”[10]17许容、李迪、阿桂、刘瑾也都称其为懿州人。经清代研究专家李西月考证，认为“辽东懿州人”较为贴切。《中国大百科全书》（1988）载其“元明著名道士”“辽东懿州（今辽宁彰武西南）人”。《辞海》（1999）载其“明道士”“辽东懿州（今辽宁阜新东北）人”。虽然两本当代权威的词典都有注明，说张三丰是辽宁走出的著名道士和历史文化名人，但是该事实多年来并未引起学者们的关注。直到本世纪初，潘喜廷（2001）提出的张三丰出生地在阜新的观点，才引起高度关注。后佟宝山（2004）先后发表了《张三丰出生地考》《张三丰与懿州》《张三丰籍贯辽东懿州考》。

张三丰自称“辽东人”。在其《云水前集》“还蜀吟”中说：“六合是我家，二曜为我烛。我虽辽东人，游蜀似还蜀。”[11]208他把整个宇宙当成自己的家，日月当成蜡烛。但却明确说明自己是辽东人，到蜀地云游就像又回来一样。在其“归秦”中说：“自蜀来秦不避秦，西秦久住似秦人。宝鸡石上题诗句，谁识逍遥物外身！”[11]212从蜀地（四川）又云游到西秦（陕西），在西秦住得久了，就像秦人一样了。这里用了两个“似”，说明张三丰既不是四川人，也不是陕西人，而是辽东人。

辽金元懿州在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塔营子镇，无论是文献资料还是考古资料都有佐证。阜新有千年懿州，并成为三丰故里，无可非议，是不可争辩的历史事实。

（三）三丰文化与阜新市三丰文化资源

张三丰是我国历史上重要的历史文化名人，道教隐仙派代表人物，被后世奉为太极文化引领者。其思想丰富，包括哲学、宗教、学习、云游、文学、医学与养生、武术、艺术、书法等各个方面。其贡献在于思想上传承了道教的基本精神，并主张三教合一，儒道双修；
教派上开创武当派；
修炼方式上传承北宗，承接南宗，又有其独创，即深化内丹修炼方法，研习外丹修炼技术；
创编太极拳与内家拳等。张三丰在中国哲学思想史、文化史、宗教史、科学技术史、医学史、体育史、气功学等方面占有重要的地位。张三丰创编的太极拳，不仅在我国广为流传，而且还走向世界，“衣被五洲，泽及百世”。张三丰拒不受诏，云游传教，遍访名山古刹的坚忍不拔的意志品格以及弃官学道，不慕富贵的人格操守，即隐士风骨，对后世也产生较大的影响。

张三丰是从懿州走出的太极文化引领者，不仅是阜新人的骄傲，也是辽宁人的骄傲。从狭义的角度讲，阜新市三丰文化资源主要是以塔营子镇的张三丰故居、懿州古塔、古城等相关历史古迹为物质载体，由张三丰历史文化衍生的太极文化、养生文化、道教文化、休闲娱乐等构成的文化资源体系。传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系统解读和挖掘三丰文化资源的内涵与价值，动员更广泛的社会力量打造具有吸引力的阜新市三丰文化旅游产品体系，对于建设特色文化名镇、推进文旅产业融合发展、促进全民大健康文化产业发展和老工业基地振兴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机遇（Opportunities）和威胁（Threats）

阜新市推进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必须要抓住机遇。一是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随着“一带一路”倡议持续推进，来华旅游的外国游客越来越多，更是给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带来了新前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家之魂，文以化之，文以铸之。”[13]这说明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文化建设。二是把握新发展格局[14]和国家“十四五”规划踏上新征程的机遇期。三是抓住当前我国城镇化发展的机遇，结合三丰文旅融合发展优势，实现城镇与农村融合发展。四是抓住优化营商环境的机遇，打造营商文化环境。五是抓住辽宁省提出的建设“文化强省”以及阜新市提出的“文化兴市战略”的发展机遇。

“诗和远方”的融合既是理论问题又是实践问题。2013年，尚书博[15]通过对旅游资源和旅游市场的分析，认为阜新旅游市场定位不当、旅游产品开发深度不够、缺乏文化内涵，且呈现出“小、弱、散、差”的局面。调研资料显示，阜新文化旅游产业相对先进城市规模小、分散，融合深度不够；
文化旅游产业链条尚未形成，“食、住、行、游、购、娱、康、养、体”要素齐备的文化旅游产业体系不健全，无法应对来自其他城市的市场竞争和游客需求层次升级带来的威胁。

（二）优势（Strengths）和劣势（Weaknesses）

在东北振兴的节奏声中，阜新市加大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进度，优势明显。2014年，宋莹莹等人[16]在对阜新旅游资源进行SWOT定性分析的基础上，得出阜新旅游产业应选择增长型战略的结论。研究表明，包括张三丰故里在内的阜新10大旅游资源评价得分在整体上处于辽宁中等偏上水平，尤其是宗教文化旅游资源、考古旅游资源更是位居辽宁前列[17]。文化旅游产业具有公益性和经营性的双重属性，阜新市经济转型二十年来积累了推进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优势与条件：一是阜新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必将为三丰文旅融合发展提供绝好的契机。二是辽宁省张三丰历史文化研究会和阜新市张三丰文化暨太极拳研究会已做了大量的研究、考察、论证工作。三是张三丰故居一期工程建设竣工，后续工程陆续展开，阜新人民公园建造张三丰塑像，为阜新文旅产业融合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四是塔营子镇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与条件——懿州古城、辽代古塔神秘而传奇；
辽文化、契丹民族文化颇具特色；
“千年懿州，三丰故里”。阜新塔营子镇地理位置优越，历史上曾经是东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是连接河北、内蒙古、吉林的重要交通枢纽，现在地处101国道旁，与锦州、沈阳、通辽、盘锦、辽阳、葫芦岛相邻，有利于文化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

2016年，吴晓迪等人[18]采用归纳分析和调查问卷的方法，发现77.44%的调查对象认为，阜新市在旅游文化建设中的开发和利用程度有待提高，甚至有11.86%的人认为，阜新市的旅游文化没有得到开发和利用，即存在旅游文化的开发和利用不足的问题。阜新的文化资源有些做得很好，例如玛瑙文化，但有些则挖掘得不够深，如三丰文化，未能与旅游产业形成深度融合。阜新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问题，包括文化挖掘不够深入，缺乏持久生命力；
旅游协作联席制度不实，缺乏强劲向心力；
旅游产业体系尚不完善，缺乏有效吸引力；
旅游信息平台刚刚起步，缺乏科技竞争力；
旅游宣传推介力度不够，缺乏市场影响力[19]，这种相对落后的劣势与顾客需求升级之间的矛盾，势必影响文化与旅游的融合发展，也揭示了阜新市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路径与对策的着力点。

本文基于阜新市三丰历史文化溯源和文旅产业发展SWOT分析的结论，借鉴国内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的典型经验，包括沈阳市“创新制度供给，强化政策支持”[20]、江西省欠发达地区“整合现有文化资源，合理规划文化产业布局”[21]、广西壮族自治区“推动海洋文旅扩容提质，激发文旅消费潜力”[22]以及河北省“加强数字技术应用，建设长城文化旅游智慧带”[23]等成功的做法，提出阜新市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路径与对策。

（一）深度挖掘，科学规划

文化是旅游产业的核心，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是新发展格局下区域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阜新市要基于“大文化、大旅游、大文创、大健康”的理念，以张三丰太极特色小镇为突破口，从文化理念、经营方式、职能定位、营销战略、管理模式、招商引资等维度全力打造懿州古城文化和三丰文化，全面构建新时代文化旅游产业融合新模式。

首先，深入开展张三丰学术研究，挖掘其思想内涵，打造三丰文化品牌。阜新有一支良好的研究张三丰历史文化的学术团队。他们有的来自政府机关、也有的来自企事业单位，有专门从事历史文化与考古研究的专家学者、也有热心为三丰历史文化研究服务的社会工作者，这为三丰学术研究的不断拓展和深入奠定了人才基础。为了传承张三丰的太极武术文化，阜新市形成了一支庞大的张三丰太极拳习武健身队伍，也为三丰学术研究提供了丰厚的土壤。应以省、市、县各级张三丰历史文化研究会、太极拳研究会为平台，开展三丰学术研究；
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方式，进一步扩大交流与合作，开阔视野，提升学术研究质量；
加强对懿州古城历史与文化、张三丰事迹、医学与养生、太极拳文化的学术研究，做好相关历史资料和文献资料的收集和整理，使挖掘到的历史与文化的无形资源，更具有说服力和证明力；
做好文化旅游产品的市场分析，全力打造懿州古城和三丰文化品牌，使三丰文化旅游产品更具独特性和竞争力。

其次，科学规划三丰文化资源，开发三丰文化旅游产品体系，完善组织机构。新时代的三丰文化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产品定位主要是契合消费者日益升级的文化消费需求层次，使游客在三丰文化场域、文化符号和文化活动中获得更高的满意度和更多的幸福感。一方面，集中力量把塔营子镇建设成融自然、历史、宗教、民俗、生态、观光、健身、医学与养生于一体的文化名镇。根据省、市、县政府关于发展三丰文化的文件精神，制定塔营子镇文化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初步规划。近期规划以张三丰故居为中心，在其周边兴建道教、养生、太极、休闲、娱乐于一体的系列旅游综合开发项目，以此来弘扬三丰文化，打造三丰文化品牌，创建“张三丰故里·太极拳之乡”；
长远目标是以懿州古城为核心，打造“南有宋城，北有辽城”的文化格局；
持续加强对现有懿州古迹的保护、开发和利用，建立懿州历史与文化博物馆，开发一批具有契丹、女真、蒙古民俗特色的文化旅游产业项目，形成名副其实的三丰文化旅游产业链。另一方面，创新驱动要在体制上实现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各个要素的有效融合，例如成立建设三丰文化旅游产业园的组织机构，推进“多规合一”。市县镇政府部门、文旅协会、投资企业、科技企业、教育与研究机构等参与其中，打破区域分割、行业壁垒，最大限度实现要素合力，发挥协同效应，解决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问题，全面提升文旅融合发展效率。

（二）扩大宣传，招商引资

鉴于阜新市文化旅游产业规划开发的现状，应结合三丰文化禀赋和文旅融合的效果，持续加大宣传推广和招商引资力度。

首先，加大三丰文化旅游宣传力度，最大限度强化文化资源的引领作用，改变“旅游带动文化”的发展模式。一是要把着力点放在道家人物的宣传上，只有像弘扬老子、庄子的学说那样，以非宗教的方式来传承和弘扬张三丰文化，才更加符合历史事实和时代精神；
二是既要有传统式宣传，也要有智慧式推介，尤其是通过官方微博、微信、抖音、网红直播等多种渠道加大旅游文化的宣传力度；
三是创新宣传形式，包括制作标准旅游宣传图片、确定旅游标识物、制作多媒体宣传资料、鼓励或资助拍摄与三丰历史文化有关的影视作品等；
四是建立一套完整的旅游形象符号系统，包括通过对旅游口号、旅游标志物、旅游宣传色等的设计，完善对各旅游景点的门票、车船票、导游图、画册、明信片、海报、直邮宣传品、风景邮票、套册、老图片及游记书籍等印刷品的设计与使用，全部按照旅游形象符号系统的VI要求统一印制，共同组成阜新文化旅游业的完美形象；
五是充分利用主要交通线路，设置阜新旅游形象符号和重点景区路标；
六是强化形象广告、形象歌曲和形象大使的公共关系推广运用，加大传播信息、联络感情、升华形象的集成效果；
七是积极策划旅游节庆等大型活动，围绕三丰文化广开渠道，通过传统媒体和新媒体，加大对懿州文化和三丰文化的推广力度，全面提升三丰文化品牌的影响力和美誉度。

其次，进一步完善和落实有关文化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政策，鼓励支持社会资本进入文化产业市场。阜新市各级政府要全力开展文化保护工作，从政策、资金、人力、物力和宣传等方面给予大力支持，稳步推进塔营子镇懿州文化和三丰文化产业的发展。文旅领域的政府支出是文旅融合发展中起决定作用的关键影响因素，开发三丰文化旅游资源，需要阜新市克服困难加大资金投入；
同时，还应招商引资，拓宽融资渠道，市场化运作并协调各端口投资，确保有足够资金支撑三丰文化创意产业建设与发展。

（三）整合资源，综合开发

文化是旅游的内涵属性与核心资源，旅游则是文化的重要载体和价值渠道。传统旅游强调吃、住、行、游、购、娱；
现代旅游在此基础上增加了文、康、养、体等要素。阜新经济落后，但文化不落后，有好山好水，也有历史遗迹；
有三丰故居，也有淳朴百姓；
有高雅的太极神韵，也有返璞归真的民风民俗。所有这些，都可以成为在新发展格局下阜新市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关键元素。

首先，要贯彻新发展理念，科学规划文化旅游产业链，实施一体化旅游战略，整合阜新市三丰文化资源发展文化旅游产业。一是构建阜新市内的旅游专线：成州—懿州古城旅游专线；
二是构建阜新市与周边地区的契丹辽文化旅游专线：阜新懿州—北镇皇陵—义县奉国寺、万佛堂石窟，并以阜新市为中心，形成数条文化旅游链。在每一条链上，均可把文化旅游与乡村旅游结合起来，不仅发展采摘旅游、绿色旅游、生态旅游、康体与养生旅游，也要发展历史的、宗教的、人文的、工业的、农业的、生态的等各种景观的综合游览，让每一条文化旅游链集参观、游览、休闲、娱乐、饮食、养生于一体，做到“以点带线”“线中有点”——“点”上综合开发，体现深度；
“线”上体现特色，保持流畅，既展现特色文化魅力，又带动周边经济发展。

其次，要基于经典营销理论，结合文化旅游产品和游客体验，统筹三丰文化旅游链的道路、公交、泊车等交通要素及设施安排。唯有在细节上体现服务与关心，才能“引客入阜”，催化三丰文化旅游产业链产生“化学反应”，形成深度融合发展效应，让三丰文化优势资源逐渐演变为阜新转型升级的内生动力。

（四）突出特色，数智赋能

三丰文化与旅游产业融合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在数字经济背景下，更是需要诸多要素和资源协同作用，才能打造出文旅精品，形成新的增长极。懿州文化特色鲜明，名人品牌彰显，应与文化创意产业联动，并强化系统营销和精准营销，开拓文旅产业多元化发展空间，将三丰文旅融合产品打造成富有地域特色的精品，以此满足消费者更深层次的文化需求。三丰文旅融合离不开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借助数智化应用可以吸引消费者、服务消费者并改善消费者体验，进而推动文旅产业深度融合与创新发展。

首先，既要打古城文化品牌，也要打名人文化品牌。中国历史文化名人、太极文化引领者张三丰出生在懿州，大辽皇后、一代才女萧观音也出生在懿州。阜新要打懿州文化品牌，将塔营子镇打造成集观光、健身、养生为一体的旅游胜地；
打造成太极和气功爱好者寻根问祖的圣地；
打造成体验契丹、女真、蒙古族民俗文化艺术的基地；
打造成太极武术人才的培训基地；
打造成融自然、历史、文化、生态于一体，具有现代气息的农家院文化基地；
打造成经典的影视拍摄基地等。同时，阜新要持续加强对张三丰思想与文化的研究，尤其要加强太极文化的研究，并把张三丰放到中华传统文化中去考察，让张三丰名人品牌效应进一步彰显。

其次，强化数字经济下的文旅产业与文化创意产业的联动发展。具体来说，就是将数智化驱动贯彻于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及相关联的要素、资源之间相互渗透、交叉和融合的整个过程之中。基于三丰文化的资源禀赋，积极发展演艺娱乐、动漫、游戏、电影电视、视频等产业方式以及工艺美术、文学创作、评书等作品形式；
利用VR、AR、5G+4K/8K、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推动三丰文化创业产业和文化旅游产业的建设和发展，通过耦合效应，实现系统之间最优的要素配置和资源整合。同时，通过高价值的文化创意来提升三丰文化产品质量和产业价值，例如与专业公司合作，研发制作张三丰太极功夫或传奇故事游戏产品，使之成为数字化趋势下三丰文化的新载体，吸引游戏玩家将情感投射到三丰游戏角色中，成为三丰文化的当代体验者与传播者。在数智赋能过程中，拓展以“信息流”“商品流”及“服务流”为融合的文旅消费情境，最大限度释放文化消费活力，使三丰文旅的时空体验更具弹性、便利和价值，既“有趣”“有面”，又“有品”“有用”。而以数智赋能的三丰文旅产品还可以形成出口新业态，增强中华传统文化的全球影响力。

最后，建设文化内容高地，创新开展三丰文化活动。如开展“张三丰故里·太极拳之乡”的健身活动，召开张三丰学术研讨会，出版张三丰系列学术文集，举办张三丰画展、太极武术比赛、张三丰故居参观、懿州古城遗址考察、民俗风情体验、农家院饮食文化品尝等系列活动，以此展示懿州文化魅力，丰富游客的精神文化生活，并通过三丰文化品牌效应，开拓市场，扩大就业，拉动周边经济发展；
或者善加利用张三丰故居以及张三丰发明的太极拳，开发保健操、太极拳系列用品（服装、器具、印刷品）、张三丰养生酒、保健品、健康补品等，形成特色的三丰文旅产业化运作路径，激发文化消费的新增长点，推进全民大健康活动的深入开展。

综上，三丰文化是阜新的地域特色和烫金品牌，也是文旅产业融合的优势资源。只有充分挖掘、开发和应用阜新三丰文化资源，践行新时代的三丰文化旅游融合发展新模式，最大限度催化三丰文化和旅游产业链产生融合的“化学反应”和规模效应，阜新市才能加速实现“文化强市”战略目标，进而夺取高质量转型、全方位振兴的新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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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5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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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4-327X (2023)01-0073-06

2022-08-17

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L22BJY037)

李明宇(1974-)，男，辽宁阜新人，教授，博士。

(责任编辑：许伟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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