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探析——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中心

徐太军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探析——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中心

徐太军

（西华师范大学 政治学研究所，四川 南充 637009）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最具代表性的表达，蕴含着习近平关于中国人民乃至人类生存、生活和发展的逻辑和关切，其中包含有强调优良生态环境对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和美好生活的重要价值、党和国家要推出严格的保护与优化生态环境的实践行动、要走利用生态优势获得经济效益的发展道路等重要思想。

“两山论”；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
可持续发展；
环境保护

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继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习近平强军思想、习近平网络强国战略思想之后得到明确宣示的又一重要思想。自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提出以来，学术界对其展开了深入研究，进行了大量的说明和论述，取得了丰富成果。在众多研究成果中不乏宏大叙事，研究用语常常具有文学性、宣传性，而一定程度上缺乏严谨的学术性、论证性，仍缺乏系统解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论著。“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简称“两山论”）是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最具代表性的金句，这一论断已然获得广泛传播并引发、推动观念提升和社会进步，受到了广泛肯定和称赞。美国生态学家小约翰·柯布就指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取得今天的成就与每个中国人的努力分不开，与中国领导人提出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两山’理念分不开。”[1]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是不同的事物，代表不同的价值，“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将二者关联起来，意蕴隽永，深入挖掘其中的内涵，对于领会和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具有积极意义。

2005年8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在湖州安吉考察时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党的十八大以后，他又多次重提这一观念，直至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2]“两山论”不仅在国内受到肯定，而且在国际上也成为共识。2021年10月14日，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缔约方大会第15次会议期间就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从理念到实践”为主题举办分论坛。“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提出之后受到广泛称赞，究其原因，就在于这句话道出了中国人民包括世界人民的心声：“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3]209

（一）绿水青山是社会经济持续发展的基础

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蓬勃发展，中国“奇迹般聚起座座金山”，国人整体性地富起来了。然而，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我国生态环境受到了严重破坏，不少地方“用绿水青山去换金山银山，不考虑或者很少考虑环境的承载能力，一味索取资源……这时候经济发展和资源匮乏、环境恶化之间的矛盾开始凸显出来”[4]186。在此背景下，“两山论”的提出无异于一场思想革命，它昭示沉溺于发展的人们：既要金山银山，也要保住绿水青山。“自然界为劳动提供材料，劳动把材料转化为财富。”[5]但人们若为了财富无节制地求索，甚至竭泽而渔式地盘剥自然，后代子孙所需的财富将成为无源之水。生态环境关系人民福祉和民族未来，而生态环境没有替代品，一旦失去，社会经济将失去持续发展的基础。

（二）绿水青山是民众生命健康的保障

国务院健康中国行动推进委员会制定的《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有这么一组数字说明了我国国民的目前健康状况：“全国现有高血压患者2.7亿、脑卒中患者1300万、冠心病患者1100万”，“我国每年新发癌症病例约380万，死亡人数约229万，发病率及死亡率呈现逐年上升趋势”[6]。这样的健康状况有理由引发社会关注。疾病不仅使身体痛楚、情绪低落，还直接导致家庭承受额外经济负担。可以说，“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3]370。影响民众健康的因素是多元的，但环境是其中的重要因素，工业废水、废气以及农业使用的农药、化学肥料等严重污染空气、水、食物，野生动物栖息地遭到破坏，所有这些都增加了病原体引发疫情的可能性。习近平指出：“你善待环境，环境是友好的；
你污染环境，环境总有一天会翻脸，会毫不留情地报复你。这是自然界的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4]141为了健康，人们希望健全和完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医疗保险制度。其实，预防才是最经济、最有效的健康策略，立足大卫生、大健康角度看问题，“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与健康的基础”[3]372。

（三）绿水青山契合民众的审美需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的渴望是一种健康的‘倾向’，构成这种渴望的基础是属于生物学的一种对完美形式的追求”[7]。绿水青山是中国人鲜明的审美对象，“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这样的审美趣味为历代中国人所熟悉和重视，因而绿水青山在审美价值上堪比金山银山。当然，绿水青山自身无所谓美或不美，关键在于人以之为美。其一，绿水青山能满足人们生养栖息的需求。其二，绿水青山带给人感官和精神愉悦。人既是生物性的存在，又是精神性的存在。物质性欲望的满足给人带来快乐，但也会催生出人们追逐利益的浮躁心态，继而使人焦虑抑郁。绿水青山更能给人稳定质朴的精神性快乐。科学表明，“不同颜色的视觉环境对人的生理和心理的影响是不同的。在可见光谱中，绿色光的波长约为490～570 nm，居于可见光谱中间位置，是视觉机能最感舒适的色彩，它有利于镇静神经，使人产生平和、宁静的感受”[8]。绿水青山给予人满眼绿色，人因而赏心悦目，而且这是一种超脱功利、持久的快乐。其三，绿水青山促进美育人文。我们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美育是实现人全面发展的重要内容。人总是追求完美，而处绿水青山之间，人易于体悟“效法自然”“天人合一”的自我提升路径；
绿水青山的深沉凝重帮助人们祛除浮躁，使人静心，因而增加了人潜心研究、制作精品、成就事业的力量；
而且绿水青山的美育有教无类，泽及众人，可以说，良好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

1972年联合国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召开的第一届人类环境大会通过《人类环境宣言》之后，国际社会保护环境的呼声不绝于耳。在国际社会倡导和努力下，许多国家已把环境保护提升为国家战略。改革开放以来，保护环境一直是我国的基本国策。但遗憾的是，由于利益牵制、观念局限、执法不严、官员问责不够等问题的存在，“尽管中央政府一再强调要加强生态环境保护，但不少地方政府还是不同程度走上了以绿水青山换金山银山之路”[9]，以至于自然环境不断遭到破坏。因此，大力推行环保行动已刻不容缓。2012年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推出一系列严厉举措，要求人们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3]209。

（一）推出最严格的环保制度

“两山论”理念要求善待自然，而这种态度的立足点在以人为本。2012年，习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强调，要建立“最严格的环境保护制度”，为新环保机制的设计和出台做出了方向指引和任务规定。2015年，我国出台新《环境保护法》，搭起了最严法治保障：添设了按日计罚制度，强化企业环保责任；
规定了主管领导虚报、谎报、瞒报污染情况的处罚举措，防止官员重发展、轻环保；
设立环保公益诉讼制度，注入曝光和制裁污染的强劲动力。同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开展领导干部自然资源资产离任审计试点方案》，推动地方党委和政府主要领导履行生态环境保护责任。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审议通过并由国务院发布《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系统推进水污染防治、水生态保护和水资源管理。2016年7月15日，环境保护部发布《“十三五”环境影响评价改革实施方案》，从制度层面推进环评技术服务市场化，实现环保机构与环保评价相脱钩。2018年，国务院设立生态环境部，将原环境保护部、国家发改委、水利部、农业部、国土资源部、国家海洋局等部委的有关职责整合集中，构建了迄今拥有最大权力的环保部门。2019年6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工作规定》，建立有关环保的例行督察、专项督察和回头看等长效机制。最严体制机制不断构建，势必触动既有利益格局，如企业受罚力度增大、地方经济发展压力增强、环保部门工作强度增加、官员干部责任增长等。

（二）打造保护环境的铁军

十八大以来，我党高度重视环保队伍建设，体现了对环境保护的重视。其一，全面加强党对生态环境保护的领导。生态环保需要政府、企业、公众等共同参与，重要的是各级党委领导不能缺位。其二，实施环保领域反腐败斗争。领导干部是关键少数，领导干部如果在治理污染上消极懈怠或做生态破坏行为的保护伞，将严重损害环保队伍战斗力。因此，必须严肃查处环保领域的腐败。2014年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秦岭违建别墅问题做出数次批示，一批干部（其中不乏省、市级别干部）终因违法违纪被立案调查，为全国环保干部队伍敲响了警钟。其三，构建领导干部生态保护的政治责任。2015年8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出台了《党政领导干部生态环境损害责任追究办法（试行）》，明确地方各级党委和政府对本行政区域生态环境保护及生态环境质量的政治责任，并强调权责一致、终身追究原则。政治责任与官员的政治生命挂钩，倒逼党政官员建立符合生态文明要求的绩效观。其四，增加环保队伍的福利待遇。2014年，国家出台《关于加强基层环保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强调加大基层环保人才交流培养力度、改善基层环保人才队伍评价激励工作；
2016年，环保部、科技部下发《国家环境保护十三五科技发展规划纲要》，提出深化环保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激发环保科技人才创新、创造、创业活力，加大环保基础性研究投入等。其五，经常性地组织环保队伍业务培训。生态环保部门积极推进执法队伍现代化建设，推行诸如执法人员着装培训、执法培训、定期军训、“全年、全员、全过程”执法大练兵等活动，所有这些活动都极大地提高了环保队伍的执法能力和水平。

（三）推进生态建设工程

推进生态建设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题中之义。习近平特别关注生态建设工程，强调要从多方面下大力气做好。其一，强调守住绿色存量。天然林占森林资源比重最大，堪称森林的代名词，因此习总书记非常重视天然林保护工作。2014年3月，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他要求“争取把所有天然林都保护起来”；
2014年12月，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上，他提出“森林是我们从祖宗继承来的，要留传给子孙后代”，“要全面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在习总书记推动下，2017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天然林保护修复制度方案》；
党的十九大把“完善天然林保护制度”确立为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的重点任务。其二，注重做大绿色增量。在福建工作时期，习近平多次到长汀调研水土流失情况，发出消灭荒山动员令。到中央工作后，习近平要求总结长汀经验，推进全国水土流失治理工作，推动国土绿化。其三，实施饮水安全工程。水是生命之源，饮水质量差将对人的身体健康造成很大影响。习近平总书记重视饮用水水源地保护，曾经要求长江经济带要“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把生态环境保护摆上优先地位。在他的关注下，环境保护部开展了2016—2017年长江经济带饮用水水源地环境保护执法专项行动，沿长江的省市相应地围绕“水”做文章，治理水污染，修复水生态，提升长江经济带饮用水水质安全。2018年6月，党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全面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坚决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意见》，强调限期完成县级及以上城市饮用水水源地环境问题清理整治。2018年11月，生态环境部、农业农村部印发《农业农村污染治理攻坚战行动计划》，强调保护农村饮用水水源，推进农村生活垃圾污水治理。

当前，我国一些地方在经济上发展很好，却面临不可持续发展、生态环境被破坏等问题；
一些地方生产方式比较落后，坐拥绿水青山，却找不到将生态优势转化为资源要素的路径；
一些地区既没有绿水青山，也没有金山银山，如荒漠化、严重缺水、出行不便的地区，其干部知晓生态建设的重要性，但缺乏生态就是生产力的工作思路，正如有人所说，“我们带领老百姓植树种草不难，难的是如何让老百姓植树种草之后赚到钱”[10]。对于这些问题，我们或许能够从习近平关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协调发展的论述中找到答案。一方面可以从生态、经济、文化的辩证关系出发，促进“生态环境优势转化为生态农业、生态工业、生态旅游等生态经济的优势，那么绿水青山也就变成了金山银山”[4]153；
另一方面可从生态、经济、政治、社会等统筹入手，大力实施生态事业，从而走向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更为安全的发展道路。

（一）利用绿水青山发展旅游业

旅游业是典型的无烟经济，广泛关联娱乐、餐饮、交通、住宿、文化、工业、农业、商贸、建筑等产业。“发展旅游经济要坚持开发与保护并重，开发是发展的客观要求，保护是开发的重要前提。”[4]76先发地区经过了用绿水青山换取金山银山的发展过程，不得不拿出部分财富回过头来治理污染、恢复生态；
后发地区不能再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可利用生态资源、特色资源发展旅游业。浙江安吉余村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论断的提出地，当地生态环境曾因大搞开山采石而遭严重破坏，而今则以绿色、4A级景区、文旅而闻名。2020年，习总书记再到余村考察，并以余村发展成绩讲道：“绿色发展的路子是正确的，路子选对了就要坚持走下去。”[11]

（二）利用绿水青山发展生态有机农业

民以食为天。习近平总书记多次讲到粮食安全是“国之大者”，所谓“悠悠万事，吃饭为大”。这里的安全不仅指食品数量，也强调食品质量安全。毋庸讳言，长期以来食品安全存在很多问题，这既有食品加工环节的人为恶性添加、粗制滥造等因素，更有食品生产环节的生态环境遭到破坏的原因，如化学农业、无机农业大行其道，催肥、催产技术使食品组织缺乏松脆、弹性口感；
生产过程大量使用化肥、农药、饲料、添加剂等，不仅使食品中残留有害物质，而且进一步导致生产环境破坏，从源头上威胁食品安全。在此背景下，“绿水金山就是金山银山”为生态有机农业的发展指出了发展方向。农业（包括种植、养殖业等）是我们的衣食之源，而要大量生产生态有机食品，就需要运用现代科学技术、管理手段改造传统农业，更重要的是打造优良的适农生态环境。从发展生态有机农业意义上讲，生产地越是富含绿水青山，农产品的含金量就越高。为发展生态有机农业，在习总书记倡导下，我国实行了许多行之有效的经验举措：一是持续开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行动，净化农产品产地环境，强化土壤污染的管控和修复制度；
二是减少化肥农药使用量，增加有机肥使用量；
三是建设高标准农田，重点支持发展粮食规模化生产；
四是完善农产品原产地可追溯制度和质量标识制度。这些举措有力促进了我国生态有机农业的发展，推动产业向标准化、品牌化转型升级，从而将绿水青山变为金山银山。

（三）走绿水青山生态事业发展道路

城市聚居发展方式具有不可比拟的优势，城市“构造致密而紧凑，足以用最小的空间容纳最多的设施；
同时又能扩大自身的结构，以适应不断变化的需求和社会发展更加繁复的形式”[12]，但城市发展也存在缺陷，其难以涵养空气、水源、动植物资源，大量耗费水资源、能源，导致巨额能量输出和“三废”排放。因此，发展城市就需要将相当面积的国土界划为生态涵养区，以诊疗城市病。习总书记指出，“增强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等经济发展优势区域的经济和人口承载能力”时，要“增强其他地区在保障粮食安全、生态安全、边疆安全等方面的功能，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13]。生态涵养区建设需要人力、物力，但这些地域往往经济基础差，且被严格控制开发强度，很难自筹生态保护资金；
城市地区享受国家生态总体安全红利，应承担必要的生态事业责任。因此，可“全面建立生态补偿制度。健全区际利益补偿机制，形成受益者付费、保护者得到合理补偿的良性局面”[13]4–5。首先，政府应以财政转移方式提供支撑。城市已得到长足发展，后发地区面临民生改善的巨大压力，却被要求承担国家生态安全保障功能，经济发展受限，这种代价应得到中央、省等层级政府的财政补偿。其次，企业助力。企业生产不可避免带来污染，其对自然环境的影响也应属成本范畴。再次，公众以捐赠等形式参与生态事业。国家要通过健全绿色事业执行机构（包括政府部门、基金会、NGO等），完善税收优惠、费用减免、社会名誉认定等政策法规，进一步激发关心绿化事业、热爱公益人士的捐赠热情。筹集到的资金，一则可用于支持民众搬离环境恶劣的原居住地，腾出的地方种林复绿，民众也得以挪穷窝、斩穷根；
二则可用于聘用护林员、造林员，使一些困难民众就业脱贫；
三则可用于补贴认领生态修复区域的投资主体，吸引更多资金进入。“我们坚持分类施策……通过易地搬迁安置一批，通过生态保护脱贫一批”；
对于很多距离市场远、产业基础薄弱的区域而言，打造绿水青山生态事业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发展道路，即将绿水青山明确地视为生产要素，将其纳入全社会跨区域的财富分配格局，“促进经济发达地区的生产要素向欠发达地区扩散，生态良好的地区向生态优势不足的地区扩散以及相邻地区生产要素的相互扩散”[14]。

总之，“两山论”高扬了自然环境的价值，强调了绿水青山对人的家园性、提升性意义，正如有论者指出，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主张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持续发展的有机统一，又确立了生态环境作为社会生产力的重要地位；
既顺应了人类社会文明演进的必然逻辑，又呈现出我国进入新发展阶段、实现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现实图谱；
既回应了新时代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美丽向往，又映射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现代化的中国特色”[15]。坚持“两山论”，贯彻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中国将稳健行进在生产发展、生活富裕、和谐文明的道路上，造就美丽家园。

[1] 柯布．中国是我们的希望[N]．人民日报，2020-09-02(3)．

[2] 本书编写组．党的十九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23．

[3] 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

[4] 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

[5]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988．

[6] 健康中国行动推进委员会．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年）[EB/OL]．(2017-07-09)[2022-02-10]．‌https://wenku.baidu.com/view/2ae819b087868762caaedd3383c4bb4cf7ecb798.html．

[7] 高尔基．论文学：续集[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336．

[8] 时粉周，王珏，包德海．不同颜色纸张对视功能的影响[J]．海军医学杂志，2003(3)：213–214．

[9] 郭亚军，冯宗宪．“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辩证关系及发展路径[J]．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1)：8–14．

[10] 徐祥临．培育“绿水青山”的价值及实现形式初探[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20(3)：16–23．

[11] 余村新传：习近平同志两次到访的浙北小村，正奋力书写绿色低碳共富的精彩答卷[EB/OL]．(2022-04-18)[2022-02-10]．‌https://www.zjwx.gov.cn/art/2022/4/18/art_1229498495_58870972.html．

[12] 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M]．宋俊岭，倪文彦，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5：33．

[13] 习近平．推动形成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J]．共产党员，2020(2)：4–5．

[14] 周谷平，倪好，董雪兵．“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三重路径与要素支撑[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6)：149–156．

[15] 田鹏颖，崔菁颖．“绿水青山论”的哲学蕴境和路径选择[J]．思想战线，2022(2)：1–9．

D60

A

1006–5261(2022)06–0030–06

2022-02-25

四川旅游发展研究中心2020年度一般项目（LY20-23）

徐太军（1981―），男，四川彭州人，副教授，博士。

〔责任编辑 叶厚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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